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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园中双龙争

梅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还好。我替他......诊过脉。他对我,尚算客气。”

“嗯。他就那副样子,也不必理他。”江黛青又问起梅言的手伤:“伤愈合了吗?自己一个人还方便吗?要不要......”江黛青看一眼时雨,趣他道:“给你拨个人使唤两天?”

梅言局促道:“还是算了......”想起那日江黛青照顾他,犹有余悦,脸色又红了起来。见江黛青笑他,起身告辞回浮香馆去了。

风艾站在江黛青身边,盯着她看,让她觉得怪怪的:“你坐。不用这样守着我。让暖星也给你上盏茶。”风艾道声“不敢”。倒叫江黛青好奇起来:“平日和君善,你也是这般?”

风艾沉默。

看来是了。想到风艾是风行卫之首,想必规矩更大些,也由得他去。看完了《泉亭轶事》,起身想把它放回架,一想风荇还没看完,又随手放下了。看一看架上,都是看过的了。风荇不在,也不好吩咐风行卫去给她买。他们也不像他清楚江黛青的喜好。见风荇那卷《道德经》插在画瓶中,便取出来赏看。

赏玩了许久,手下意识去摸茶盏。那茶是暖星新续上的,很热。风艾眼看江黛青要烫到了,抓住她的手腕阻止道:“烫。”

风艾很是安静,江黛青都忘记他还在了。收神放下《道德经》,端起茶盏小心地轻呼兰气,好一会儿,才喝了一口,还似是犹嫌太热。

江黛青怕烫。

搁下茶盏继续看字。余光见风艾将茶端了起来。以为他要喝,江黛青没在意。风苓原常喝她残茶,风荇也不是没喝过。听到他轻呼,看到他把茶盏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来,江黛青才意识到他是在替自己降茶温。抬眸看去,风艾还是一脸肃然。

想不到风艾倒是也细致温柔。江黛青领情,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看得一会儿,江黛青起身往外走,风艾就跟在她身后。两人出天然居向醉吟阁而去。

醉吟阁还是那么热闹,江黛青不禁失笑。过而不入,却上了步月廊,看起了廊碑。江黛青右手横托左肘,左手拇指抵住下巴,食指放在鼻下。她沉思时,常是这个动作。想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这廊‘步月’为名,晚上看碑,许是别有风味。”

风艾站在江黛青背后,以为她是对自己说,自然要回应:“是。”待看江黛青惊讶回首,才意识到,她是无心之言。未免尴尬,索性与她攀谈两句:“王妃若是喜欢,可以把自己的青隽体也刻了碑,放在这里。”

见江黛青茫然,风艾解释道:“这碑廊看起来是多代人收集的各家名帖。有年深岁久不可考的,也有近代时人之。”

这个江黛青也知道,只是:“我算什么名帖?”她笑道:“想必你们都胜过我许多。”回头看一会儿,不见风艾搭话,又掉转头诧异地问道:“果真?”

这行径煞是可爱,风艾不觉流露出些笑意。

两人又并肩看了一会儿,风艾侧目,江黛青也就看过去,发现是嵇丰和梅言,先后而来。

“浮香馆上见嫂嫂在看碑,方才匆匆而过不曾细品,也来凑个热闹。”嵇丰不再用皇家称谓,举止也就随意了起来。江黛青不理他,对梅言微微一笑,继续看自己的。嵇丰也是一般自顾自。待他走得远些,梅言问江黛青:“怎么想起看碑?”

“还不是因为阿荇那幅好字?”江黛青笑答。

嵇元归来,晚间自有他陪伴,他们也许久没练草了。

“还要继续学草吗?”梅言见江黛青有兴致,问道。

“好啊。”江黛青随意地回答:“闲着也是闲着。”

梅言便玩笑道:“左右也不知道写些什么。我也与你写篇《道德经》如何?”

江黛青失笑:“求之不得!”她说:“其实我很喜欢《道德经》。”

“嗯。”梅言附和道:“和你的处事也有些相似。”

“我?道行还浅着呢!”江黛青很有自知之明。说起道行来,她又忍不住抬起了头,仔细琢磨起最近的这些事儿。梅言看她出神儿,正要询问,就见风苓来报:“隋锋那边的事办妥了,梁道和晏王的属下在天然居等候回话。”

示意风艾去叫嵇丰,江黛青领着梅言、风苓先向天然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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