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玥绞着手指,神色远比方才复杂的多,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就不受控制的呼吸发颤。
雾玥反复抿着唇,才涨红着脸,一脸苦恼的问:“一个人吃另一个人的,唾……正常吗?”
雾玥中
间那个轻的字细若蚊吟,贺兰婠没听清,“什么?”
雾玥跺了跺脚,凑到她耳边又说了一遍。
贺兰婠睁圆眼睛惊喜的看着雾玥,还当她是开窍了,意味深长的抿笑,也在她耳边悄声说:“岂止唾液,想把人吃了都正常。”
雾玥被她的话吓得不轻,谢鹜行就想咬她手来着,她都感觉到他的牙齿磨在她的手指上。
贺兰婠被她娇怯惹人怜爱的模样,逗的眉开眼笑,“我不是给了你许多话本子,上头不都写了。”
雾玥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她从没往这处想,可那上不是写得男女情\事吗?谢骛行是,他是……太监呐。
雾月自己想着都觉得荒唐。
肯定是搞错了,她努
力想回想上的内容,关键时候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她急着想知道,“我先回去了。”
这回轮到贺兰婠一脸茫然,“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雾玥顾不得解释,提着裙子就往照月楼跑。
一路回到照月楼,雾玥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里,心檀还端着甜汤也被关在了门外,她不解的朝合意问:“怎么了,公主这么着急忙慌的?”
合意也是一头雾水,他就听见公主与贺兰公主说了昨夜东宫得事,之后两人又咬着耳朵不知说了什么。
大约是吓着了?
雾玥把床头的话本子一股脑翻了出来,一页页的看。
——娘子若是肯让在下吃上一口,在下就是死了也甘愿。
——为夫渴极,夫人心地好,就将甘露都送到在为夫口中罢。
——不是说不肯,那怎么抱着你怎得也不躲?
……
雾玥越往下翻,萦着水气的双眸越是爬满不敢置信,一把将合上,小口喘着气,谢鹜行那些行为,怎么与上头的都能对上?
雾玥不断眨着乱闪的双眸,心里乱成了一团。
难道他……可他是太监,都说太监与寻常男子不同,不会生情\欲,而且他之前也都没有如此,是突然才这样的。
雾玥眼睛一动,莫非是那天在东宫,雾玥像是找到了理由,一定是那天他在东宫听见了,所以引得好奇,又猜到里头是在干嘛。才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心里的慌张与羞耻稍稍被压下,雾玥满脸懊恼,屈起指节放在口中反复轻咬,她就说不能让谢鹜行听见。
这下好了,养坏了!
……
若今日冒犯自己的是旁人,雾玥定会严惩不贷,可对于谢鹜行雾玥总是格外宽容。
思来想去,觉得也没有到严重的不可挽救的地步,兴许下回好好开解开解他,能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给纠正过来。
雾玥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呼吸发烫,尤其是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被火点过一样,连带发丝到脚趾都在发麻。
起码,起码不能再让他对自己做那些奇怪的事。
雾玥本想着下回见到谢鹜行,就跟他好好谈谈,然而一连几日他都没有来,反而蝙蝠夜袭东宫的事情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
原来那日之后,每夜只要一过三更,那群蝙蝠就会朝着东宫飞去,赶不走抓不绝,眼看就要到除夕,诡邪之事频出,已经弄得人心惶惶,一时间太子枉死不能瞑目的谣言传遍整个宫闱。
雾玥就算不去打听,也知道影响之大,元武帝也因为此事而震怒,甚至迁怒禁军疏于值守,严惩了许多人。
雾玥再想当初谢鹜行叮嘱合意的那句话,也越显得蹊跷,可除了蹊跷,她也想不出别的关联。
而相比异象,她反而担心顾意菀,哪怕日日服药,她的状况也显得尤其差,整个人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绷紧的状态,仿佛惊弓之鸟。
雾玥想要开解她,可说再多都是徒劳,想来萧衍的事已经成了她的心结。
她也只能设法说些旁的事,让她转移注意力。
雾玥提议道,“不若明日我叫上表姐,我们一起来剪窗花,再有两日就是除夕,也该贴窗花了。”
顾意菀含笑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