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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污何异泥涂

两人间的气氛,瞬时变幻,各自局促起来。原来,习惯竟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

嵇元先有了动作,微微躬身,侧首低头吻来。一吻,就叫江黛青颈部肌肉收缩,不由自主昂首相就。

分明锁骨,锁住了嵇元视线。掌住江黛青柳腰,揽过她后脑,嵇元重重吻在她锁骨上窝,几乎叫她站立不定。

“啊!”江黛青惊呼:“你......”略略推开些嵇元,她带些委屈说:“你就是这样哄我的?”

嵇元只得收神,犹自不肯放手:“我服侍你,可好?”

“不要。”江黛青忍笑:“你又不是落不着好!”

“那......我只让你欢喜,可不可以?”

江黛青忽然有了些兴趣,倒要看看嵇元如何只让自己欢喜!便不做声,由他抱起,到榻上就寝。

早膳,梅言和风荇都吃得食不知味。嵇元不知为何,特别的......性感?

只见嵇元频频注视江黛青,还不时就玩弄她的纤手。江黛青的早膳,也吃得断断续续,将手从嵇元手中抽出来不下五次!甚至不得不出言警告:“你够了!”

谁知道嵇元张嘴就撩:“不够!黛青,你的手真漂亮......”

江黛青一口饭差点噎住,只得就些流食来送。梅言和风荇也是难得的流食吃得多,总觉口干舌燥。解霜的脸色十分难看,步经意更是神魂颠倒。以至于江黛青实在受不了了,撂下碗筷道:“今日有早堂,我得去看看!”说完就起身往外跑。

看风荇还未用完,正一脸懵然,梅言慌忙落箸道:“我去相伴王妃......”

剩下嵇元与风荇相对,两人又是不约而同一声叹息。

风荇忍不住问道:“你今儿如何这般失常?她那双爪子,你还没摸够?”嵇元看他越说越离谱,当真无奈,却又不吐不快:“你是不懂玉指调箫管的魂销滋味!”

风荇难得理解得这般迅速,脸色却不大好看:“你......悠着点吧。”江黛青不需自己陪伴,他便索性将这些日子她的话,也与嵇元说说。他们二人向来如此。听到堪称江黛青生命中唯一一道光的“祖父”,竟然是自戕,嵇元甚是沉重。

“也难怪她......”嵇元的话,说不下去了。

风荇更是郁愤:“好好的姑娘,被磋磨成这样......”

这话,嵇元就听不过去了:“这样,也挺好......”风荇欲言又止。二人都没发现身后的解霜,忍不住翻了个老大的白眼。但是步经意看见了啊,本来听了江黛青的旧事是有些感慨,但看到三人如此,又难忍好笑。

风荇奇道:“你笑什么呢?”冷哼一声,讽刺道:“也是个没良心的!”

“奴婢......”步经意本想辩白两句,但看看不满的嵇元和无谓的解霜,又咽了回去:“是......”

梅言随着江黛青慢悠悠地往府外走,看她倒是神态自若,忍不住问道:“君善是怎么了?”

江黛青笑道:“他还能怎么?无非就是在浪!”

这话虽然让梅言有些局促,但他也习惯了江黛青的直白,低头笑两笑没再言语。

胡衍和属下看到江黛青又来旁听,当真是百感交集。然而也只得打起精神,权做看不到她。

江黛青全程听得很是细致,生怕漏掉一丝细节。梅言虽然也认真,却是难免一心二用。待得散场,江黛青依旧沉思,梅言却不出言打扰。

胡衍与属下收拾过了准备回三堂,想一想,江黛青是王妃,还是该来与她见礼才合规矩。然而看他走向自己,江黛青却一笑,转身与梅言离开了,不给胡衍这个机会。

胡衍茫然地立在堂中,属下也是奇怪:“王妃这行径,到底是何用意?”

“谁知道呢?”胡衍叹息一声,复又道:“祾王殿下三封信函,以‘案’勾连。昨儿又说要到寿县‘起尸’,只怕是有刑案要跟。”他对属下道:“我身为一道总督,对他们口中的‘案情’毫不知情,‘不察’是板上钉钉了。王妃又如此关注我的堂审,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对我......”说道这里,便有些难以为继。

属下惊道:“大人是说,祾王殿下要寻您的麻烦?”

“唉......”胡衍叹道:“我自问秉政劳民,守经达权,十数年终如一日。便是祾王殿下当真要为难于我,也是命数使然,不是人力可及。”

“可是,这是为何啊!祾王殿下巡视洲道,也没见同哪位总督为难过啊!”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胡衍沉吟:“这一年来,祾王殿下大有贤能之声。内按民冤,外攘夷蛮,倒是与从前不甚相同......”想不明白也只好放下,总督事务,可也不少。

早堂,胡衍连审了三件案子,江黛青又听得专注,难免疲惫。伸个懒腰,又打个哈欠,自言自语道:“带些干粮吧......”

梅言很是意外:“你忙些什麽?不踏踏实实吃饭?”

“忙着去起尸啊!”江黛青直接走向内院:“若是可以,最好赶在下午堂审前回来!”

知道江黛青一心都扑在案子上,然而梅言还是不免怜惜:“你也太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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