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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或远分寸难拿

“怎么?不记得了?”风苓微挑剑眉,戏梅言道:“那就好好想想......”

昨夜?梅言扶额,试图唤起自己酒后的支离记忆。仿佛是向江黛青求恕,而后......想到江黛青,梅言的脸色更差了:“怎么是......怎么是你?”

风苓靠近梅言耳畔,低低而言:“不是我,你还想是谁?”看着他打趣道:“看不出来,意远这般缠人啊!”修手扶上他肩头:“足足三次!我的手都要断了!”羞得梅言无地自容。

风苓收下了梅言的羞惭作利钱,起身穿衣对他道:“好啦!不逗你了。释放出些压力可觉得松快了些?”

梅言这才缓缓回神儿,带些惭愧地看向风苓轻轻点头:“多谢!”

“你真该庆幸,是与我们三人同住。”风苓笑道:“不然,昨儿那出‘戏王妃’只怕就要传出去了。”

梅言想到这里就一身冷汗。默默穿衣无话。

风苓坐在榻边,关切道:“你打算和卿卿冷战到什么时候?”叹口气,他劝道:“政务也处理完了,大献律也抄完了。君善就等着你们和好,好同游洪都呢!”

看梅言愕然,风苓就知道他没想过这些。

“意远,君善在乎卿卿,他也很在意你的。”风苓言近旨远,点到为止。

梅言听了愧疚之色更浓,且包羞忍耻,向风苓讨教:“我......该如何行事?”

风苓低笑:“难说。”他道:“卿卿的心思,向来难猜。”

梅言垂头丧气的样子,让风苓心软。他琢磨了琢磨,问道:“你觉得卿卿和你,有几分情谊?”

江黛青可谓是梅言人生中唯一的不确定因素了,他苦笑道:“说不好。只怕只有一分,还都是托赖君善的缘故。”转作哀色,叹道:“她吃我和君善的醋,也吃得不少了......”

“不要自轻。”风苓眼带笑意劝慰道:“我倒是觉得卿卿和你很是亲近。虽然只是亦师亦友,但,她向来不对疏远的人,表露真情。”

风苓说:“意远,她气你,就是在乎你的。”他笑道:“你不妨坦然直面。”

梅言顺着风苓的意思,与他同来存思堂,然而终归还是忐忑,在门前驻足,不敢入内。

解霜看到了,想示意江黛青,赶巧她正在架前背对着解霜挑。嵇元却看到了解霜神态有异,上前两步向门首张去:“意远?”

江黛青闻言回首,正见梅言硬着头皮和风苓走了进来:“王爷。”风苓见梅言和自己一般向嵇元行常礼,口称“王爷”,知他还有些别扭,忍不住好笑。

嵇元也是叹息:“意远,你......”看一眼不则声的江黛青,问梅言道:“你怎么还带连坐的?”

梅言不防,被嵇元突如其来地逗笑了,低下头轻舒一口气,才抬首唤道:“君善。”

嵇元余光见江黛青复又背转了身子,似是不闻不问,落座对梅言道:“意远,好久不见!”

梅言脸热起来,不知该如何接话。屋子里一时只闻风苓的笑声。嵇元示意梅言陪他手谈,他便坐在了上首江黛青的位子上。风苓则走到江黛青跟前同她说话。

江黛青见嵇元和梅言那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知风苓与他同来,又是要做说客,所以扭身就要躲开他。

风苓一把抓住江黛青手臂,附耳低言:“怎么?你也搞株连?”

拂开风苓的手,江黛青侧转过了身子不去理他。

“还在生意远的气?”风苓凑到江黛青面前,仔细看她脸色,她却别开了脸去。

“看来他把你得罪狠了。”风苓笑道。举目视向梅言,见他也正望来,轻笑着摇头。

江黛青瞥见,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梅言视线。江黛青收回目光,继续让他看背,梅言不觉轻叹。嵇元见他也没有对弈的闲情逸致,难免怜惜。转而对江黛青说:“我们在江南道的事务做得差不多了,但曲挽歌的事情还没有料理干净。”他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嵇元言之在理,江黛青便道:“那我去看看她。”放下手里册,向存思堂外走去。

看梅言发呆,嵇元叹息一声:“你还不去?”

梅言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向嵇元一礼。嵇元不快道:“你和我拘什么礼?”看他脸现愧色,催促道:“快去吧!”

梅言这才仓惶地追着江黛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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