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看情路怎作坦途

江黛青出来,见解霜侍奉嵇元和风行卫坐在院子里品茗。棠溪玥则和侍女们远远躲在对面赏菊,也是无奈:“咱们回吧?”棠溪玥这才走过来,带些失意不甘,问江黛青:“姐姐都不和我说两句话儿吗?”

嵇元搂住江黛青纤腰,针锋相对:“你姐姐受了我许多累,还要回去休息!”

江黛青羞恼地看向嵇元:“你瞎说什么!”转而对棠溪玥道:“抱歉。今儿确实不早了,改天我专程来与你叙话。”

棠溪玥被嵇元气得说不出话来,勉强拘着颜色对江黛青笑笑,将他们送了出去。

江黛青教育嵇元:“当着遗珠的面,你少说些风话!”他应承得快,却显得很不上心:“夫人说得是!”

江黛青当即停下脚步怒目而视。嵇元忙告饶:“是我失言,下次不会了!”转而岔开话头:“和曲姑娘谈得如何?”

“我提点了她,就看她如何选择自己的路了。”不无担忧,江黛青叹息道:“要我眼睁睁看她跳火坑,对我来说很是艰难......”她道:“但是,他人的人生,我们真的无谓多做干涉。都是命罢了。”

嵇元又停了下来:“你不像是会认命的。”

江黛青的脸色变得阴冷:“认命?”她不知不觉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认,就是死。我活着,就是不会任命运摆布的结果。”藕儿何尝不是正处于人生的转折路口?认命,就是死路一条,反抗,或者可以挣出一条锦绣前程。

嵇元看着江黛青的身影,突然问道:“若是命运,要把你我分开呢?”

江黛青回头,看向嵇元的眼神颇冷:“天道无情,最是喜欢抛鸾拆凤。”她说:“这也是常有的事。大多数人都是随波逐流,就中有移情别恋事,也有殉情而亡者。能够破除一切阻碍,情坚不移之辈,多数被著立传,流传了出来。此等传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其中还杂有些夸张杜撰之流。”她露出一个毫无喜色的笑意:“可见能坚守本心,不动鸳盟的极少。”

江黛青不乏诱惑之意:“自古痴情女子负心汉。那些情深不移的男子,多是受了深情厚恩的清贫之辈而非王侯。要是我,我可能也会放弃。辛苦经营多累啊?不如安享齐人之福......”

嵇元带些伤怀,问声:“原来,你不信我。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吗?”

看着嵇元心碎的神情,江黛青难以为继,错开视线:“信任,是要培养的。”

嵇元不会什么培养信任,他只会用行动表达他的喜怒哀乐。过于强势的吻,是掠夺,是发泄,是怨恨,是深爱。

江黛青手忙脚乱地推开嵇元:“你......你克制些。”

“克制?”嵇元冷冷问道:“能换来你的信任?”他说:“‘把每天,都当作末日相爱’,‘管他有无长久日,将乐及时行’,‘持续相爱,人生有多长且走多长’。不都是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的?”他抓住江黛青下颌,微微施力让她张口:“如此销人神魂,也能陷人心魄。我分不清你话里的真假,不如让你失去如簧巧舌还罢!”语毕当真深深吻下,尽情吮吸,让江黛青感到了拔舌的痛楚,呜咽出声。

风苓即时出言阻止:“王爷,属下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请屏退王妃。”

嵇元稍稍冷静,放开了江黛青。她带些幽怨,掉头就跑,自回存思堂而去。示意风芨、风苍也退下,风苓才靠近正微仰着头,敛眉闭目深感慌乱的嵇元。

“君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风苓的建议合情合理,却吓了嵇元一跳:“告诉卿卿吧。意远对她的爱慕。”

“不行!”嵇元当即拒绝:“连你也......”未尽的话,风苓猜,大约是:也向着意远。他觉得只要梅言的心意明了,江黛青必定会倾向于他。

“君善!”风苓怒其不争:“自信一些!别再和卿卿相互伤害下去了!她对你的爱,不是一份倾慕可以动摇的。从前隐瞒,只是不想她分心,不想你尴尬,不想意远难堪。如今,他的这份深情日日落在你的眼中,让你心存顾虑不能和卿卿尽情相处。敏感如她如何不知?”叹一口气,他说:“只有将真情和盘托出,才能化解她对你的猜忌,重拾信任。不然,你们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摩擦会越来越多。君善,你忘了?卿卿是如何说起她从前的恋人的?”

“为了给彼此留条活路,虽然深爱,却不得不分开......”风苓说:“你在让她重行旧路。”

“够了!”嵇元红着眼眶低吼道:“我会给她她要的安全感,给她她要的一切。意远的事,不要再提了。”

风苓了然:江黛青,梅言,嵇元一个都不想放弃。然而,想在这种情况下周全,该有多苦?多难?鱼与熊掌,痴心妄想。只怕最终,两个都会失去。

“好。”风苓应承道:“属下遵命。”

嵇元看向风苓,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般,茫然失措:“帮帮我......”

无言相顾,风苓只微微颔首。

并肩同回存思堂,嵇元踟躇不敢入。风苓轻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嵇元垂首问他:“她......会不会气我。”

“谁知道呢?”风苓微笑道:“反正在我这里,卿卿总是会打破我的认知,制造新的惊喜。”

嵇元现在是杯弓蛇影:“你......你也为她心动吗?”

《点击报错,无需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