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皓却没管他怎么想,自顾自拿着抹布擦起来:“放心放心,我爷对我可严厉,擦地抹桌子我都会干!”
他说着说着,眼睛一亮:“对了,沈哥,那块玉牌你想出手么?”
“暂时没想法。”
“那你要想出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我爷爷今年的生日礼物还没着落呢!”
沈风眠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那你不能送那玉牌。”
“为啥?”
“那是个生坑。”
“……”
沈风眠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一边查着附近的景点。
且别说,还真让他查到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
他仔细地看了看,山不高,但山顶有湖,难得是车能直接到顶,而且半山腰有块大草坪。
开车过去的话,也才两个小时左右,上午去下午回,中午还能搞顿野炊。
就这了!
他利落地截了图,发给秦清悦。
十分钟后,秦清悦回了一个字:【阅。】
【地点我定了,时间你定?】
【周日吧,我刚看过了,那天我暂时没安排。】
【妥。】
童皓听着他手机嘀嘀个没完,心痒得很:“沈哥,你在和谁聊呀,这么嗨。”
“我准备周日带清悦去野炊来着。”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他和秦清悦虽然有些交情,但真要只带她一个人去,怕是什么活都得自己来,那还散哪门子的心。
况且,野炊这种事嘛,本身就得人多。
沈风眠看了眼童皓,现成的苦力啊……
看着童皓写在脸上的期待和艳羡,他笑了笑:“你一起?”
童皓心里在咆哮着好呀好呀,但嘴上还是客套地:“哎呀这多不好……”
“那就算了。”
“我去!我去我去!”
沈风眠微一勾唇,小孩子就是好骗。
于是就这样,童皓真的在臻品斋留下来了。
沈风眠琢磨了半天,把他叫了进来:“你基础怎么样?”
“还……可以吧?”
沈风眠抽了张纸,沉吟着道:“你玩什么的?个人比较偏向于哪门?”
见童皓呆住了,他好心地提醒道:“瓷,玉,铜,石,牙,木,杂,再加画,一共八大项,你擅长哪项?”
“……”童皓有点纠结,想着自己平时打交道比较多的一般是玉和瓷,但这两样东西都太考眼力……
他一般都是杜岚先收上来,他再找店里鉴定师看了,再拍板的。
但是在沈风眠面前,他肯定不能这样说嘛!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我的话,平时比较喜欢玩玉,对瓷也有兴趣,其实我个人倾向于画,但我爷爷说不急,在三十岁前不用碰这些。”
“嗯,你爷爷说的对。”沈风眠提起笔,还是比较赞同的:“刚开始,最好是从钱币入门,然后再接触其他,一来就画的话,容易看杂了。”
童皓一脸认同地点头:“对,没错,我爷爷也是这样说。”
“那行,你去忙吧。”沈风眠头也没抬。
这一天,他都没有出去,呆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偶尔查点资料。
既然应下了童皓这事,他自然也是得负起责任来的。
童老爷子说是说让他跟着看看,没有正式拜师,但他来了他臻品斋,总不能毫无长进地退回去。
虽说本知识只是皮毛,真正重要的在于实践,但他还是得摸清童皓的底子。
等童皓睡了午觉起来,沈风眠就把他叫了进去。
童皓一脸喜气,高兴地进来:“沈哥,你叫我?”
“嗯,你坐。”沈风眠按了按眉心,等他坐下了才把面前的纸递过去:“给,做吧。”
“这什么……”童皓疑惑地接了过来,定睛一看,差点没厥过去:“试,试卷?”
沈风眠神色平静地点点头:“摸底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