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此时,李伯光已然带了哭腔,刚一开口便泪如泉涌,身子虽被麒麟卫死死的按在地上,口中却声嘶力竭的道。
“殿下明察!事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田忠福也有份!”
听到他的嘶吼,田忠福的面色动了动,却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面不改色,只是他的心都快要跳炸了。
听到这话,箫尘便已明白一二,他根本不愿看这俩人狗咬狗,随即转头对何游之道。
“你把这些人带下去,挨个的查,问清楚。”
“是。”
何游之点头称是,缓步上前,房中的麒麟卫立刻动作,将除李伯光和田忠福之外的所有人都带了出去,分别问话。
箫尘又淡淡的看了李伯光一眼,刚要开口,一旁的田忠福却叩首道。
“殿下!出了此等事,末将也是心中震惊,可不知李大人为何要说末将也有份。”
“末将请殿下遣麒麟卫严查,任何事,末将都愿配合。”
箫尘闻言,转头看向田忠福,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事情已经明摆着了,他田忠福和李伯光一直在搭班子,这里的事他说毫不知情,谁会信?
可此人偏偏说任凭严查,他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且看此人样子,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箫尘自不会往他安排好的路上走,此时转头看向李老七,道:“把咱们的人都叫过来吧。”
“田统领说他毫不知情,那孤就好生问问。”
“尊令!”
李老七闻言,狠狠的瞪了田忠福一眼,大步往下走。
这俩人贪腐是肯定的了,但箫尘有些好奇,他们是用什么办法笼络的这么多官员,把他们都拉下水的。
还有,单是一个盐场的掌事,一个都统司的都统,就敢贪这么多?他们上面的人是谁?
箫尘的话说完,田忠福的面色明显变了一下。
他的确早就准备好了,从他第一天开始贪墨,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贪墨的银钱他从不往自己家里放,更是和任何人都没提起过,对外表现的都是两袖清风。
他知道麒麟卫的手段,故此贪墨的银两始终都未曾花过,只是想着有朝一日从这任上走了,就向朝廷辞官,回家安心的做个富家翁。
可眼下王爷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如有麒麟卫不去查他,那他之前的所有布置都没用了。
但眼下这种情况,他在开口让麒麟卫去查,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故此,田忠福虽不知箫尘要做什么,却也只能安静的等着,什么都不敢说。
一旁,李伯光依旧被两个麒麟卫按着,没有箫尘的话,他根本来。
此刻,之前最凶猛的恐惧和彷徨已经渐渐散去,逐渐在他心底化作一团火,那团火烧的越来越旺,此时已变成了冲天的怒焰,让他看向田忠福的目光中,都带着浓浓的恨意。
“田忠福!”
他的头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口中却依旧恶狠狠的道:“你这恶贼!”
“事是咱们两人做下的,你以为不承认就能逃出生天了?!”
“做梦!”
说着,李伯光挣扎两下,口中急道:“殿下!罪臣有话说!罪臣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