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刚才她叫自己什么，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对，一定是听错了，绝对听错了！

“暗，你要冷静，你看她还没睡醒，这完全就是在梦呓！”

“杨成，你很不错啊，我以为你消失这么久是做什么，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在鹤姬的帮助下偷会情人去了，是不过瘾吗，居然还是将女儿抱了回来！”

杨成大汗，“为什么你要这样想啊，我连流云峰都没出去，去哪里会情人，再说了，都说了是她胡言乱语，你竟然还是当真了，你就不能……”

还不等杨成反斥完，怀里的小家伙再次出了声。

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此次，话语非是一般的清晰。

“爹爹，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心跳得好快！”

场面有着一瞬间的凝固，气氛有点诡异。

“杨成，亏你也是个大男人，怎么，现在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认了？”

“扑通”

杨成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不是被暗吓得，也不是被暗所慑，他只是对人生这个“惊喜”感到绝望了。

纯洁如我，白纸一张，为什么连人事都没经历过，却有了一个女儿？小家伙是很可爱没错，可她毕竟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这样，要多出一个女儿吗？

回顾以往经历，杨成发觉自己是失败的，连女生的小手都没怎么牵过，就算是接吻，仅仅也只是和小妮子有了一次被动的吻别，然后，然后呢，自己就当了“喜当爹”的地步？

“暗，就算你问我，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还是清白之身。”

杨成喃喃自语道，他已经不祈求被暗相信了，因为小家伙是自己捡来的，从她开口叫爹的那一刻起，他知道，不管愿意不愿意，他都必须为她以后的人生负责。

看着杨成失魂落魄的样子，暗似乎相信了几分，再是看了看周遭的狼藉废墟，似乎有些琢磨。

“杨成，你真得没有骗我吗？”

“没有，”杨成茫然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说谎吗，一个人就算再渣，总不至于连亲生骨肉都不相认了吧。”

“我相信你了！”

听到暗说相信，杨成内心已经起不了什么波澜了，事到如今，她相信怎样，不相信又怎样，小家伙成了自己的女儿，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哦，”他下意识地这般回道。

“以后呢，以后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让她跟着我，回无双城。”

说这句话时，杨成内心还是挣扎了片刻的，突然带回去一个女儿，要怎么和家父交代，和燕岚交代，又怎么和岳父大人交代，给小妮子交代？别人要怎么看待自己？

到时候说小家伙捡的，估计以老爹的家教上来呼呼就是一轮大耳瓜子，这话是骗鬼呢，明明就是在外乱搞，纸包不住火了。还有，在面对小妮子时，她的小剪子会不会把自己咔嚓了都是个问题。

气氛沉默了，此刻就连在旁的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而杨成怀里小家伙的脸上则是表现出一脸迷惑的神情，或许是刚睡醒，先是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然后看了看还在黯然神伤的杨成，似乎对这个老爹的样子感到严重的不满，撇了撇小嘴后又是转向暗道：“娘亲，为什么爹爹不理我呀？”

只觉心口激荡，杨成差一点就一口老血喷到地面上了。

刚才小家伙叫暗什么，娘亲，娘亲啊乖乖类，小家伙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叫自己爹爹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叫暗娘亲，杨成一瞬间都是有些惶恐了，暗会不会羞恼成怒，然后一剑劈了自己？

至于暗，显然也是被吓到了，估计因为心情激动，空中都怕是立不稳了，直接落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