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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一魄2

琳琅见酒便如饿狼扑食一般,直接自斟了一大碗,举起就要喝。玄七见状忙制止道,“苑主,今天天气阴冷,恐还要下雨的,这酒凉易伤身,我去给您温温吧。” 琳琅一把甩开玄七的手,说道:“就这天气饮酒才痛快呐。”说着咕咚咕咚豪饮了一白。旁边桌的几个大汉见了琳琅苑主这般饮酒不由得纷纷佩服了起来,手里端着酒碗亦凑上前来耍热闹。 琳琅推开玄七与一帮大汉互相猜拳饮酒,那放荡豪爽的模样,如一朵焦阳里的恶花尽情的在风中绽放出自己摇曳美丽的身姿,玄七摇摇头,端着店小二递过来的早餐端着上去了二楼。 玄七刚想要敲门,听见无风正与也念信使谋密大事的样子,前后为难不知该不该进去。屋里的话音停住,自里飘出一句话来:“进来。” 玄七毕恭毕敬的推门进去,将早餐放在桌上,抬头见血珠仙也在,一清早的唯不见东篱的身影。她本想就此出去的,没想到无风唤住她,还吩咐了一件大事予她。这件大事就算无风不吩咐她也定要去一探究竟的。 那便是夺取销香炉。她并不是冲着销香炉去的,而是带走颛孙涵馨的那个人她自心底深处清楚的记着她——夜修罗,现任妖界妖后,糖糖的亲姑姑,糖糖爹爹的亲姐姐。至于与她有何恩怨,玄七还不是太明了,可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厌恶感让她觉得她们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姑嫂关系。再者如果继续让颛孙涵馨带着销香炉肆意作乱,就算不为无风报失臂之仇,不过想想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也要将销香炉收复,以免她再祸乱六界、添加无休止的杀戮。颛孙涵馨那金贵的芊芊玉手上沾了太多的血了。所以,销香炉的收复势在必得。 “什么时辰启程?” “一切由你决定。” “也念信使,你来定吧。毕竟我都不知如何去妖界的夜妖窟。” “圣主,”也念信使上前一躬身抱拳道,“这次恐怕也念不能随您一起了。” “咦?”玄七惊讶,回头望着无风。 无风半倚在床头,回道:“你与血珠仙一起吧,也念那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 “嗯,知道了。”玄七点了点头,心里没了底,人家可是有女娲娘娘神器的,她赤手空拳的如何与人争夺?正自盘算之际,无风伸手交给她一个玄青的锦囊,上绣一个篆风字。 “如遇险难就打开来看一下。” 玄七点点头,内心是无比的欣慰,唤了句血珠仙就往屋外走去。走到门边,终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恢复的很好,嫣然一副无病无痛的样子,果然东篱姐姐的医术举世无双,咦?不对,老头才是更厉害的,就是脾气颇怪。 无风全神贯注的在和也念信使小声商议着,许是注意到了玄七望他的迫切眼神?这才打住话语抬头望了她一眼。 可玄七却觉得,风是先凝望她旁边的血珠仙转而又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下楼去时,见琳琅苑主已经喝趴下那几位轻薄无礼的大汉,此刻正拉着东篱往她的嘴里猛灌酒呢。招架不住的东篱霎时一个酒嗝涨红着脸变作了一只九尾天狐,像只小宠物一样的死挂在琳琅苑主的身上,流着口水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玄七路过她们上前打招呼,说道:“苑主,东篱姐姐,小七出门办事去了。酒你们还是少喝为好。” 玄七刚要走,琳琅招呼住她,道:“此去,小心。”说着兰花指一挽,手中多出一根藤木簪子,无甚装饰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根木簪子而已,琳琅苑主单手抱着幻化成狐形的东篱,上前一步走到玄七身边将那只簪子别在她高绾起的发髻上,还顺势摆弄了一下她发上缠的那枚虎铃,当啷一声,沉沉闷闷的,琳琅苑主调笑道:“怎么还梳着个道姑头啊,呵呵呵呵。” “苑主?”玄七不明所以。 “没什么,有遇险难拔下藤木折断,兴许还能保你一命。” “苑主。”玄七一撇嘴,心头一酸,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苑主其实人很好的,除了嗜酒如命,除了勾搭她的风外,可她与风相伴比她不知早了几千个春秋,所以,她也就此不生气了,握住琳琅苑主的手拜托道:“苑主,风就由您照顾了。” 天灰蒙蒙的压着人透不过气来,空气中浓重的水气打在人身上潮乎乎的,看这个样子便是随时都能飘起雨花来,街上人来人往的皆手里、胳肢窝里夹了一把雨伞,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却没有一个人撑开伞,去驱散那黏人的水气,任由它们胡乱的穿来穿去、飘来荡去的濡湿着衣衫、长发、脸庞 玄七站在人群里,眼望太清山的方向,道了句:“先去太清山一趟吧。” 铭玉道尊,六界中享有名望的一代掌门道长,如此仙逝实在令人惋惜悲痛。同道中人、天界仙人、帝王使臣纷纷涌入太清

山前去吊唁祭奠。浩浩荡荡的人群将通往太清山的蜿蜒山路围得水泄不通。 玄七贴了一张隐身符混迹在人群里。一步一步的沿着青石板路踏上太清山一如她三年前刚来太清山那般,在心中默念道:“道尊,如今太清山这般盛况,大家皆是为您而来,您瞑目么?为何要说是我杀了您呢?道尊师祖?” “听没听说,听没听说,”来人穿着一身素锦衣,似是知道了天大的事一般与大家分享着,“听说是当年蜀道锋上的那个玄七带着一众妖魔血洗太清山,铭玉道尊出手阻拦才被那个玄七一剑刺死的。” “天呐!这女魔头的心肠也忒狠毒了吧。怎么着也是云霄门的道尊,师徒恩情都顾不得半分?竟下这般狠手?” “才,才不是呢。”路过一人听到后反驳说道,“我听别人说,是那日那个不肖子徒玄七带着一众妖魔血洗太清,铭玉道尊自是不许,言语冲撞了几句之后,那个玄七带领的妖魔被磨青天师他们好一顿收拾,大败而逃。谁知这玄七一介女魔,心肠歹毒,竟然趁夜黑之际再次潜回太清山,将正在打坐休习的铭玉道尊一剑刺死,亏得当值的门人听见响动才闯了进来,可祸事已经铸成。真是畜生不如啊,连自己的恩师都要杀。” “确实,听说,那女魔头第二日还大闹云霄殿差点儿将太清山给拆了。你说,这年头收徒弟都不得安生,碰到这样狼心狗肺的徒弟,真真的欺师灭祖啊。” “那她总来太清山寻祸?还杀了铭玉道尊呢?” “你傻啊?”一身素锦衣那人险些蹦起来,一把纸扇差点儿将提问那人打翻在地。“那个玄七是被太清山逐出师门的,换你你甘心?不过真不得不佩服铭玉道尊的先见之明或许他已预见到这个玄七日后必是作乱祸事之人,才先一步将她逐出师门,唉”那人还叹了口气,似是极大的惋惜,“可惜这般防备,却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兄台,果然分析的头头是道,料事如神呐!” 旁人竖起大拇指这般夸赞他,那人一改忧郁的面色转而大喜,似是自己也佩服自己今天真是容光焕发、脑洞大开,竟然能想出这么许多事,不容易啊。 “我还听说,”说着他眯着眼向四周警惕的瞅了瞅,众人被他这般神秘的举动弄的心里直痒痒,纷纷督促他快快道来。 “那个玄七,她不是人。” “不是人?”众人皆惊,唏嘘着。 “兄台,你可真是越说越悬乎了呢。怎的就不是人了?难道是鬼不成?别逗了。” “才不是逗呢,有人跟我说的”玄七听闻刚要伸长了耳朵去听到底是听谁说的?谁知那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警惕的四下瞅瞅,像是周围会有什么人似的,闭上了嘴巴,小声说道,“总之,她就是不是人。” “可不是不是人。” “这位道友,你也知道?”那素锦衣一把握住说这话的人的手,一副难得觅到知音的感觉。 可那人却悠悠来了句,“她现在不是魔么,又怎么会是人啦?” 众人一听,确实是这般不假,玄七入魔已是魔界的圣主,天下六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她自然已不再是人,而是不折不扣的大魔女。 可唯独那个爆料的大哥,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叹道,“你们错了,你们搞错了”可没人会听他的,现在大家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牧九,你说他们说的是真的么?是玄七杀了铭玉道尊,还血洗太清山么?”寻牙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牙儿,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都是虚的。” “牧九,你说玄七还是当日蜀道锋上我们所认识的那个玄七么?”寻牙问的一脸的不自信。 牧九也没有再回答,牵起寻牙的小手,继续跟着前来吊唁祭奠的其他人往太清山顶爬去。 “听说魔界要大举收复女娲娘娘神器,这事是真是假?”人群中,又有人发问。大家都纷纷往这人看去,可谁也没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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