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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希瑟先去看了安德莉亚。 出人意料的是,她看起来平静多了,黛西说她已经很久不再大喊大叫了,每天都会定时定时喝药,只是不怎么爱走动了,喜欢在窗边待着。 “这也是好事。”但她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安德莉亚后知后觉的转过头,神情有些茫然,她愣愣的看着女儿的眼睛,许久都没有说话。 “妈妈?”希瑟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她总觉得安德莉亚的眼神有些呆滞,和以往的样子大相径庭,可一想起她以往怨怼的眼神和歇斯底里的尖叫,她似乎更希望安德莉亚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安德莉亚缓慢的伸出她那只干枯的右手,一点点的扶上了希瑟苍白的脸颊。 手心里那唯一的一点温热传递到希瑟的脸上,她立刻忘记了那一点心里的怀疑,这是许久以来她都未曾体会过的母亲的温柔。 希瑟回到自己的房间,即使不是黑夜,她也觉得那盏香薰灯的看起来更明亮了。 法布里斯一直到平安夜当天才回到家里,他进门的时候黛西已经把家里布置好了,墙上挂了许多用常春藤和冬青编成的花环,还有一棵高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亮晶晶的饰品,整栋房子变得焕然一新,然而希瑟却在想如果在霍格沃茨的话,礼堂里肯定还会有槲寄生,天花板一定变成了灿烂的星空和银白的白霜,还会有彩包爆竹和弗利维挂在圣诞树上的蓝色泡泡。 黛西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但似乎没有人在意,安德莉亚只是静静地吃了一点东西就上楼了,法布里斯还是一如既往板着张脸,希瑟心不在焉的想着如何才能从他那里弄到点信息,也是食不知味。 法布里斯先开了口:“我听说你在学校有一个麻瓜出身的朋友。” 希瑟心里跳了一下,她从没想过法布里斯会知道学校里的事情,这可不太正常,他一向对自己的女儿漠不关心的。 “也算不上朋友,”她谨慎的回答,“她的魔药成绩很好,我会去向她请教。”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她不知道法布里斯对她的事情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好在看起来他也并不在意,只是短促的哼了一声。 “我的确应该把你送去德姆斯特朗的。” 希瑟握着餐叉的手动了一下,她感觉到一股明显的怒意油然而生,然后紧接着她就意识到自己最近太容易愤怒了,以往她总是可以把不中听的话当作耳边风的,但很明显最近她做不到了。 “霍格沃茨很好,爸爸。” “如果没有邓布利多那个老东西会更好,”他冷笑着说道,“到处都是麻瓜的臭气的地方。” 希瑟握着餐叉的手顿了一下,她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您听说梅里利伦提出的那个法案了吗,学校里都在谈论这个呢,不知道威森加摩有没有通过。”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好像非常希望通过那个法案一样,以期让法布里斯提起一点谈话的兴致。果不其然,他看起来对她充满的期许的语气非常满意,连眉头都舒展一些了。 “我料到魔法部那群家伙不会通过的,梅利弗伦是个蠢货,她以为塞一点金子给那些人就能成了,我早说过让她等一等。” 法布里斯的话听起来他也参与了这件事,至少和梅利弗伦有所联系,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在现在这个情形下不由得让希瑟感到忧心。 “还有麻瓜受害的事情,学校里也议论纷纷的” “当然,那些泥巴种当然要担心自己的处境,”法布里斯不甚在意的说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只要离那些肮脏血统的东西远一些,把你的成绩给我弄得好看的,去年的那个样子可远远不够。” “是,我知道,”她接着说道,“只是事情发生的太频繁了难免会有流言,还有人说这是有什么神秘组织在背后——” “你到底是回来干嘛的。” 餐具和陶瓷发出清脆的的撞击声,法布里斯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而强硬,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她。 希瑟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下去了。 她闭上了嘴。 法布里斯不会再说什么了,她心里清楚,但他的态度似乎已经说明了问题。 圣诞节当天一早,邮局猫头鹰送来了《预言家日报》。 希瑟一眼就看见了头版头条清晰醒目的标题: “泰伊大桥炸毁,死伤人数尚不确定”。 配图是一张大桥起火的图片,它并不会动,应该是用麻瓜相机拍摄的,右下角是一个女巫从魔法部大楼走出来的图片,她穿着深红色

的长袍,深棕色的短发上带着一顶高高的巫师帽,希瑟认识她,魔法部部长尤金妮娜·詹肯斯,自从麻瓜被袭击事件以来她几乎每天都要出现在报纸上。 “我们认为这是一起黑巫师针对麻瓜的、有组织的破坏行动,是对《国际保密法》的羞辱和破坏,目前傲罗办公室已经开始采取行动追捕涉事人员,但尚不能将此次事件和之前的麻瓜遇袭事件联系在一起。” 詹姆愤愤的关掉了巫师收音机。 “尚不能联系在一起?这真是鬼话,非要麻瓜都死光他们才能想到吗?” 他的手上握着一面镜子,但镜子里却不是他自己的脸,而是正懒散的靠在床头的西里斯。 “现在可以确定了,神秘人弄了一个巫粹组织,现在已经开始屠杀麻瓜了。”他皱着眉头,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 “你父母那里说了什么?”詹姆急切的问道。 “什么也没说,”西里斯耸了耸肩,“但我偷听了他们和贝拉的谈话,她想怂恿他们投靠那个神秘人,就像上在婚礼上次怂恿纳西莎一样。” 詹姆露出一个厌恶的神情:“她怎么会和安多米达是姐妹,我简直不能相信。” 西里斯短促的笑了一声:“我和雷古勒斯还是兄弟呢。” “他支持他们的主张?” “大概吧,”西里斯露出了一个厌恶的神情,“那个家除了我没人会不支持,他们只是还没胆子和魔法部对着干。” 詹姆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镜子那头出现了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阿尔法德!”他高兴的喊道。 男人的脸凑近,挡住了西里斯,他撩开自己的卷发说道:“哦,詹姆,他把这面镜子给你了居然。” 詹姆大惊小怪的叫道:“不然呢!他还有更好朋友吗?” 阿尔法德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他会给上次那个小姑娘呢,她叫什么来着,希德?” “希瑟,阿尔法德。”詹姆纠正了他,但紧接着他就闭上了嘴,因为西里斯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哦,”阿尔法德看了看自己的外甥,幸灾乐祸的说道,“他们吵架了对吧。这很正常,这小子热衷于和每一个人吵架,不然现在他应该还在家里过圣诞呢!” “那真是庆幸,我在那该死的房子里一天都呆不下去。”西里斯烦躁的说道。 詹姆很快就被破特夫妇叫走了,他们要一起出去逛逛,西里斯把镜子丢在一边,厌倦的躺在床上。 “好了,你现在打算跟我说说你和那个小姑娘的事情了吗。” 阿尔法德拍了拍他膝盖。 西里斯哼了一声:“等你打算告诉我关于神秘人的事情之后。” 阿尔法德无奈的啧了一声,显然这已经不是第西里斯的第一次盘问了。 “听着,小子,你才二年级,这件事还轮不着你来管,明白吗。” 这句话又让西里斯想起希瑟在猫头鹰棚屋说的话。 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他们都只有12岁,连自己的生活还一团糟呢,他管不了任何事。 “但我有知情权不是吗?”西里斯坐了起来,瞪着阿尔法德,“你不能总让我蒙在鼓里。” 阿尔法德挑了下眉毛:“事实上我认为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西里斯,很多成年人也没有你和詹姆这样敏锐嗅觉的,我很骄傲,但你也要知道,很多事情你是无法插手的,至少现在不能。” 西里斯赌气的又躺了下去,瞪着眼睛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但他清楚阿尔法德说的是对的,同时这也意味着希瑟说的也是对的。 他管不了这件事。 “那我现在怎么办,傻乎乎的对他们干的这些坏事视而不见?”他哼了一声,但语气已经软下来了。 阿尔法德很欣慰的看了他一眼:“或许你很适合当一名傲罗,前期是先要通过nes。” “那有什么难的,学校的东西我全都会。”西里斯不屑的说。 阿尔法德挑了下眉,没有批评他自大的行为。 “还有一件事你可以做,”他突然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别和你弟弟针锋相对。” 西里斯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嗤笑,好像阿尔法德说了个笑话似的。 “别这样看着我,”阿尔法德啧了一声,“你们曾经感情很好不是吗?你应该和他谈谈,心平气和的,想想吧,你一直对他那么恶劣,他怎么能理解你的思想?” “我不需要他理解!”西里斯尖刻的说,“他已经没救了。”

阿尔法德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西里斯的表情他最终没有开口。 会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让他明白的,他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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