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渊做了个梦。
梦见他在一个巨大的峡谷里,跋山涉水。
只为了采撷那朵,在阳光下,闪着淡粉色光芒的花朵。
淡粉色?
他蹙眉,这么女气的颜色,是他最不喜的颜色。
然而,那只花,却与别的花非常不同。
仿佛对他有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终于,他排除万难,走到了那朵花前。
却发现,美丽的花朵,竟然种在一个很大的花盆里。
“你得把花盆搬回去。”脑中有个声音提醒道。
季薄渊再次蹙眉。
无奈之下,只有费劲力气、跋山涉水把花盆抱了回去。
一路上,花瓣香甜的气息,让他恨不得把它拆吃入腹。
然而花盆实在太大,花儿又太小。
每当他想靠近花的时候,都会被花盆阻拦。
于是,他把手伸进泥土里,想要把花起出来。
“季!薄!渊!”
云暖暖的脸涨得更红。
季薄渊低头一看,女人正被他牢牢箍在怀里。
而他的手……
云暖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眼角的余光,扫向纹丝未动的那堆盆盆罐罐,内心非常崩溃。
云暖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完美避开那一地障碍物,梦游爬上季薄渊的床的!
没有一点印象!
非但如此,还被男人迷迷糊糊吃了豆腐!
季薄渊蹙眉,尽管手心的触感,让他有那么一瞬间不想放手。
却还是强迫自己离开。
“你不是有障碍物么?怎么又跑到我床上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蛊惑意味。
云暖暖抓紧衣领,火冒三丈瞪着他:“我怎么知道!你这屋里不干净!有邪祟!”
季薄渊冷嗤一声:“邪祟?邪祟我没看见,爬床的女禽兽倒有一只。”
说完,他发现女人还被自己箍在怀里。
略不自在地松开了手。
一得到解脱,云暖暖赶紧坐起身,正想离开男人的身边,肩膀却传来一阵痛意。
“嘶……”
她呲牙松开紧抓运动服衣领的手。
刚才就发现,睡前被她拉的严严实实的拉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拉开一半。
云暖暖往疼痛的肩头看去。
胎记附近,又红又肿落下好几个印子,还隐约带着牙印。
“季薄渊!你属狗的啊!你还真把老娘的肩膀当鸭脖啃呢?!”
云暖暖乌溜溜的眼眸里,瞬间充盈着水汽。
混蛋!禽兽!
季薄渊看着那些印子,面容一僵。
梦里的花……该不会是云暖暖的肩头?
而花盆……
该不会是她这身黑色运动服吧!
难道……眼前这一切,都是……他梦游干的?
季薄渊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