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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个传令兵跑到高博的营地中来传令,说是卢植让高博一个人去城西大营议事。
高博心中疑惑,但还是带上典韦和50名亲卫,向洛阳城西军营赶去。
来到城西军营之后,高博对着守门的士卒说道:“我是汉中太守,卢植将军让我来的。”
这个时候卢植、皇甫嵩和朱儁三人已经有了将军的职位,所以高博这么说可不是客套话,而是人家现在就是中郎将。
“稍等,我去禀报将军。”守门的士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高博和他身后的亲卫,眼中有羡慕之色。说了一声之后,就往里面走去。
能不羡慕吗?高博、典韦和这50名亲卫身上穿的可是蜀锦。让这士卒一看就知道,这不知道又是哪一家的子弟,进军营来镀金来了。
没过一会儿,刚才那个守门的士卒就回来,对着高博说道:“将军有请,大人请跟我来。”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在前面带路。这一次倒是没人来阻止典韦和这50名亲卫进入,毕竟这里是军营,不怕他们闹事。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中军大帐,守在大帐门口的士兵让高博在外等待,他转头向大帐中喊道:“将军,汉中太守高博已经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
士兵的话音一落,等了片刻大帐内就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道。
听到声音,那个士兵转头向高博打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然后就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继续站岗。
高博转头给典韦交待了一句,才掀开门口的帘子,进入大帐中。
进入大帐后,高博看到了十几个人正在大战之中。坐在主位上坐着三个人,高博猜测,应该是负责镇压叛乱的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位中郎将。坐在下面的,应该就是一些领军校尉了。
心中有了猜测,高博对着上面的三位抱拳行礼道:“汉中太守高博,拜见卢将军、皇甫将军、朱将军。”
“哼!果然是一个心思玲珑之辈,只是没把这心思用在正事上。”
高博皱着眉头,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心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上面这位,进来就对自己夹枪带棒的嘲讽。
“你应该是第一次见我们吧,是怎么认出我们的?”
高博虽然心中很是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三位将军奉命镇压叛乱,此事早已传遍天下。这次又是卢植将军让我来的,所以下官斗胆猜测,三位的大名。”
高博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自己压根就不认识三人。能把他们的名字叫出来,完全是靠猜的。
“好了,昨夜有人给我传话。让你带着汉中部队跟我一起出征,去镇压叛乱。”
“哼,好好的正道不走,非要去巴结那群没卵蛋的家伙。”
听到这话,高博这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黑脸的将军。在这个时候巴结十常侍,名声确实不太好听,也确实不受大部分人的待见。
“高太守,你不解释一下吗?”
“敢问几位将军姓名?”
“老夫卢植,坐在我右边,脸有点黑的将军是朱儁。坐在我左边的是皇甫嵩,皇甫嵩将军。”
“久仰大名!”高博抱拳,队友三位将军客气道。
“哼!”
见三人,都搭理自己。高博自讨了一个没趣,放下双手严肃的说道:“三位中郎将说我巴结……巴结某些人,此话从何说起?”
“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还用说吗?”脸黑的朱儁,没好气的说道。
“我的官职买来的,到了地方之后我也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增加过一点税负,也从来没有搜刮过百姓的民脂民膏,也从来没有鱼肉过百姓。相反,中原瘟疫横行之时。我还在散关接收流民,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药材,免费给这些流民治病。
这次接到朝廷命令,让我们押运10万石粮草进京。我高博二话不说,搬空了大半府,从汉中千里运粮进洛阳。路上参与押运的士兵死伤惨重,也保证了没有让押运的粮食少一粒。
作为我高博官场上的引路人,我到洛阳了,去拜访一下合情合理吧?”
高博声泪俱下地打着感情牌,说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勤政爱民,除了满关,就别无出路的有志之士。
听了高博的诉说,上面的三位都露出尴尬的表情。
大帐内沉默了片刻,坐在中间的卢植开口打破沉默道:“听说你来洛阳的路上,歼灭了一支骑兵,此事是否属实?”
“将军太看得起我们了,汉中的兵马就是一群没经历过战火的新兵,哪里会是身经百战的骑兵对手。我们经过艰苦的浴血奋战,也只能勉强打退他们。就算这样,我们还死伤惨重,兵马共是减员进三成。何来歼灭一说。”
虽然付出惨重,确实歼灭了一支5000人的骑兵。高博可不会如实相告,歼灭这支骑兵除了自己的士兵之外,没有外人知道。
若是如实相告,剿灭了这么一支骑兵,肯定缴获了一大批战马吧,那么战利品哪去了?
若是拿不出战利品,那么高博就是私吞战利品,谎报军功。虽然这军功是往小了报,但也是谎报。
就这一条,卢植就有权利斩了高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