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没经历过这种事,上次在小木屋也不是真的经历,因此他并不了解具体怎么一回事。少年性格正派,更不可能主动对这个有什么学习,因此他呆了一会儿,认真记下,师父不喜欢哭。下次做炉鼎的时候,不可以哭。
所以昨晚他和师父……
江忽然有一点点沮丧起来。
他醉了。
什么也不知道。
他长指碰了一下腰,确实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于是蹙着眉默默下床,施了清洁咒以后,才自己低头系好衣服,默默出门。
那位新师弟已经在庭院中了。
师父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就不是冷淡的样子了,而是浅浅笑着和他说话,态度温和。
江觉得心里有一点模糊的疼。
其实很疼,但他习惯了,所以现在已经可以用模糊来形容。
喻楚转头看到了少年,见他脸色微白地顿在原地。
她视线微微停了一下,就轻飘飘地掠过去。
…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陈师松叹了口气问她。
“嗯。”女子点点头。
“其实你这一生,为谕仙宗做的已经够多了,又何苦为了苍生弃自己于不顾呢。”陈师松还想劝她。
女子微微摇头道:“前辈,我意已决了,您不必再劝。”
“唉……”陈师松也只得叹气。
“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理想。老夫不劝你了。”
他慢悠悠从喻楚身边起身,拎着自己的小酒壶,慢慢地回大殿之内,自顾自哼着调子忧伤的小曲儿。
“唉……”
一声叹息被拉得很长。
…
谕仙宗里混进了一些魔族。长老们大惊失色,谕仙宗弟子接连遭到毒手,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喻楚联合陈师松演了一场戏。
惜梦要把这些魔族算到喻楚头上,喻楚也没有反抗。于是谣言很快在谕仙宗内传播,人心惶惶,很多人看喻楚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一宗之主却和魔族勾结,尽管此时没有证据,谕仙宗内却人人自危,大家平时都绕着主峰走。
此时,宗内却爆出了另一个消息。
副宗主惜梦的徒弟清茗,居然是一名魔族。
一时间全宗哗然。
这事儿据说是宗主身边那个哑巴徒弟撞见的,他路过清茗身边时,不小心开了宗主的除魔金印,于是清茗当场跪在地上尖叫不已,被金印的光扫到,就疼得大叫。
宗主金印能辨认一切魔族。
哪怕是伪装极好的、或者血脉很微薄的。
这枚金印都能辨认出来。
于是,清茗的魔族身份板上钉钉,让仙宗内的所有弟子惊愕极了。
这事自然是喻楚的计划。
那天听江说,他找清茗是为了得知自己身世,喻楚就有了想法。
于是调查了一番。
果不其然。
当年逃出魔族的半魔中,也有清茗家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