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有事,按照我们原定计划来吧。”零捂着左臂道。
他将娑罗给他做的那半幅面具小心翼翼收起,并没有将它扔掉。
而心思缜密的雅尔丹自然注意到了这些。
她意识到刚才那位神明对零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不过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对方。
很快,又有一位不速之客到来。
先是娑罗,后又是一个身高足足三米的魁梧壮汉放倒不少护卫跑到这里,今天这北疆王宫真的是热闹至极啊。
“苏珊,这里什么情况?”来者双手环胸看向苏珊,但刚被抹去记忆的她又怎么能回答的上来。
见她没法回应,符亚提拉瞥向零,喊道:“耍剑的那个臭小子,这里发生了什么?终焉在哪里?”
这位大大咧咧的来客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出了自己的目的……
“符亚提拉大哥。”零被他这么一嗓子给喊回魂了,看着这位有着神明血统的半神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然后拉住雅尔丹:“别冲动别冲动,我认识他,是友非敌!”
被零劝住后,雅尔丹猩红的双眼这才逐渐褪去颜色。
符亚提拉怎么也想不到,他这次的任务目标就站在面前,并且还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他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抬起胳膊搭在零的肩头道:“塔尔科在知道北疆爆发终焉后那可是急得要死,现在看见你没事我也好给他交差了。”
说罢他将零的照片发给了塔尔科。
“你这个臭小子最近在北疆头吃什么了?怎么血气这么旺盛!”这时他发觉到零的不对劲,血肉强度已经达到虚王级了,虽然只是刚刚突破的那种。
临出发前这个小子还是个愚者,可这才几天就蹦到王级了?吃仙丹了不成?
“遇到一些事情,见到了一些人,像是大梦初醒,我想应该就这些吧。”零几句话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概括进去,情绪也已经调理好了。
“这次让你一个人出来执行任务真的是为难你了,也不知道塔尔科那个家伙脑子咋想的,给你安排到终焉的地盘了。”符亚提拉眉头轻挑,紧接着道:“话说回来,你在这玄冥应该也混了一段时间了,这都跑到听人家王宫里面了,走,今天咱哥俩喝酒去?”
这个嘴里面没有一点正经话的半神让零很是头疼。
符亚提拉因为并不是人类,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与正常人并不一样,身为半神却老是喜欢和年轻人一起饮酒作乐,可以说一点半神的样子的都没有。
“刚来就喝酒,你就不怕萨姆依阿姨知道吗?”零冲他翻了翻白眼,但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追问道:“你说这次任务只有我一个人出来执行?”
“对啊,所以塔尔科在知道北疆终焉爆发后才急得差点炸了,怕你这根独苗得不到历练又怕你出事,人真是矛盾啊。”符亚提拉表示很不理解,完全不懂人类的这些情感。
紧接着他又把话题扯到喝酒上面了。
“这位就是雅尔丹女王吧,我在路上就已经听到了王室发生的惨案,我会倾尽全力助你的国度早日摆脱终焉的阴影。”在被零白了一眼后,他这才看似正经的来了些豪言壮语,但所说的这些话让雅尔丹的脸皮不禁微微抽动。
虽然有些生气,但看在零的面子上她还是挤出一个笑脸:“既然符亚提拉阁下是亲王的朋友,那么自然也是我王室的朋友,喊我雅尔丹就好。”
“亲王?这才几天你小子混成亲王了?”符亚提拉睁大双眼,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么陌生。
“你入赘了北疆王室,那你还回不回娑……”
话音未落,零和苏珊脸色一变,前者迅速跳起捂住了他那张口无遮拦的大嘴,小声道:“这里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符亚提拉阁下,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让人准备好上好的酒水来招待。”雅尔丹紧随着开口,让符亚提拉双眼近乎发光,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还是弟妹大气!”
“给我松绑!”亚可拉在一旁实在忍不了了,这鬼地方寒风刺骨,而这一喊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她这边。
当看到这么多人齐刷刷的转头,亚可拉的气势瞬间萎靡下去,只得讪讪笑道:“那什么……继续继续,当我什么都没说,嘿嘿。”
符亚提拉的那一句弟妹给雅尔丹喊的脸色发白,想否认但迫于局势只能先认着。
她对自己的定位是终焉污染源,而零体内流淌着的是与终焉齐名的起源神血,更是终焉意志的弟弟,换成平时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我是不是还没错过喜酒?”符亚提拉猛地一拍大腿,看向零和雅尔丹,夸赞道:“不瞒你说,我这小弟三年前就展现出聪慧的天资,和倾国倾城的女王殿下真是天作之合,哈哈。”
他越这样说雅尔丹心中的恐惧就越甚,甚至都已经不敢抬头看零了。
“你可闭嘴吧。”零笑骂道,一巴掌拍在他极度发达的胸肌上,“符亚提拉大哥,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老弟我被欺负的可惨了,好几次差点被人弄死。”
说到这里零便开始发挥了自己的演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倾诉道:“烈阳神教和图尔家族数次想置我于死地,而且他们还差点成功了,他们仗着有半神就欺负我和苏珊她们。”
刚一说完,符亚提拉瞬间化作爆发的火山,身为高阶半神仅是威势就让天地为之色变,比之七宿仙人似乎还要强上一截。
“敢动我们的人,他们是活腻歪了?”符亚提拉撸起袖子,“现在就带我去找他们,看大哥今天给你出这一口恶气!”
有大哥在背后助阵,零瞬间变得底气十足。
“烈阳神教,等着我!”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摩挲着双手,眼里面这快放绿光了。
烈阳神教此时殊不知惹上了一尊大佛,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