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嬉言是出位僭言仕途经济振苦求
“你有事？”那天说了一些信息，答应就走了。孙嫔坐在小客室，看进来的王振地问。
“小奴听说，金随堂、马顺给过你偏方。孙主是否还用？小奴的偏方，十拿九准！”王振进来带有后荐、关心来迟而自愧不如人的笑着说完往外就走。
“王随堂别走，你的关心，本宫感谢。”金英金随堂给过孙嫔生育的偏方，还给过内容观点相似的两封密信。第二封信，送到孙府门里。孙嫔回来后的一天，碰到金随堂，问了信的事。胡善祥等人，做事有些过分，金随堂怕孙嫔误入迷途而写那封信。孙嫔问金英，胡善祥妃等人做啥事？金英说的和肖四、答应说的一样。这就证明，答应和肖四都无虚情假意。孙嫔难以置信的倒是胡善祥。胡妃等反对派人心狠手辣。宁小赢调查回来说，是有人与野林土匪谈判，这谈判人传话给涂宝，涂宝当时没要太子嫔命，是场面出现了变故，那谈判人也被人害死在林中。匪也不知此人是哪的？那谈判人说，拿太子嫔人头，到一地方，可兑换百两银子。竟有人想治孙嫔于死地而后快！孙嫔要好好地活下去，看着他们能折腾到啥程度？孙嫔想着，特别感谢给以提示的金随堂。孙嫔吃过俩偏方的药，身体仍没啥反应，一直心烦意闷！孙嫔之所以，给太子张罗娶妃，其中也与自己，久婚不孕有关。孙嫔一直不生养，因循坐误朱家后代继承人！再说，孙嫔不张罗给太子娶妃，太子也不会等下去，朱家得有后代，且皇朝得有继承人！孙嫔觉得自己的行为，算是高瞻远瞩。王振今天也来提示并荐偏方。孙嫔看着朝外走的王振，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于是笑地说。
“孙主很忙。”王振笑说。
“我现在无事，你坐下聊会？”孙嫔笑问。
“好！”王振没坐，站一边地笑应。
……
“你能当大官？”
“我能！官一定比你大！”
“瞎吹呗！”
“我妈请先生，给我算命，我是坐轿大官！”
“咱们比试，看谁当大官！”
“你当大官干啥？”
“我赶跑瘟疫，让所有人，不得瘟疫。你当官干啥？”
“我的官，要比你的大，要指挥你，驱赶走瘟疫！”
……
“上述对话，你有印象？”孙嫔笑问。那个说“你能当大官”问话人叫马顺，那个“我能，官一定比你大”的说话人叫王振。这是以前听父亲说的。那次父亲领着马顺找过孙嫔后，见人忆事想起童年往事，与孙嫔说了此段对话。孙嫔见进来的王振也就自然想起，不知怎地特想说。
“童年往事，是嬉言。令尊说的？”王振笑问。
“嬉言是，出位僭言！孙嫔一想笑地说。
“成语释义出位：超位；僭：越分，僭越。超越自己低微地位，说了无权说或不应说的话。指超越本人身价的言论。出处唐?柳宗元《上裴晋公度献唐雅诗启》：“出位僭言，惶战交积。”王振看着平静脸的孙嫔挺兴奋地解释。
“你说得对!”孙嫔一听地想：天下人不少知道人殉制害人的人，出位僭言说截殉话人也不少，但得过且过真正想截殉的人却不多！当然，想截殉人除太后外的其他人也没那权利。也只是在背后救妾、喊截殉口号、贴截殉标语啥的暗地对抗殉制。孙嫔想着也是莫若奈何地说。
“孙主如此说，小奴欣慰”王振笑着就说起那时状况：洪武31年末全国有几处出现瘟疫，闹得庶民东躲西藏，不知到哪能躲过灾难。王振随父母去亲戚家中途遇到熟人，说那里也有瘟疫。那天突然暴雨狂风，王振和父母等只好躲进破庙，见庙里有一群男女和小孩躲瘟疫而避雨。俩小男孩一起玩耍，一个比一个声高地说出上述对话。人们看着外边风雨不停苦闷着脸，心情万分焦急。俩小男孩的嬉言引来人们的哄堂大笑。孙嫔父亲那时也是小孩，随母走亲戚，中途躲雨也在破庙。孙嫔父亲听俩男孩说此话，好奇地近前，问他俩名字。他俩说：一位叫马顺，一路顺风地顺。一位说叫王振，振翅高飞的振！孙嫔父亲比他俩年龄大点。过了若干年，孙嫔父亲进永城当主薄，马顺借姨夫（胡广父胡子琪是马顺姨夫，洪武年间曾任彭州、延平知府）光竟当上永城县令。王振上几年私塾，略通经，为求生路，到永城教过，又当过教官。不巧不成，仨人在永城县府竟奇迹般地不期而遇。孙嫔父亲提起童年在破庙躲雨时嬉言，仨人回想起情景哈哈地笑了。马顺笑得很开心，因是县令。王振想着说言过其实嬉言的过程，有点无地自容。孙嫔父亲、马顺、王振在破庙那时互不相识，甚至各是哪村人都不知道，竟偶遇一起忆起童年嬉言。
“王随堂说不定，会大事晚成！”孙嫔为鼓励王振笑逐颜开地说。
“马顺是知府，有志向有抱负。我小随堂，孩童争强好胜，是不甘示弱的话。”王振低眉顺眼地说。
“人的时运，有早有晚！”孙嫔差慰人意笑地说。
“小奴借孙主吉言！”王振笑说。
“你一直在永城？”孙嫔笑问。
“小奴后又去古城，中举人、考进士太难，才走上了此路。小奴得求孙主多加关照！”王振笑说。
“你效忠皇朝，不会亏待你。”孙嫔笑说。
“孙主！人生一世应留下点啥，小奴说得对？”王振笑问。
“本宫认为对！人一生要拼搏，别虚度年华！”王振说起人生话题，勾起孙嫔不愉快的遐想。孙若薇争皇太孙嫡妻位以来……时刻不停地拼搏！王振此时心态大概也是如此。孙嫔同情王振而激励着说。
“小奴研究过中国宦官史……”王振说起中国宦官史：在中国商朝时甲骨中，曾出现“凸刀”字，其义与阉字相通，可见当时已有将人阉割。宦官来源有数种：第一种是先天生理，有缺陷或有发展障碍男人，生理机能恢复后必须辞退。如《后汉?栾巴传》载：栾巴因发育障碍，故充任宦官，而后“阳气通畅，白上乞退。”其次，有私自阉割而入宫的。如《韩非子》提到：“竖刁自宫以治内”。西汉晚期至东汉时，有人甚至不以宫刑为耻。第三种，受过腐刑或是判死刑，而减免为腐刑阉人。如嫪毐即是此种情况。他处刑一事虽为作假，不过名义上可仍是受过腐刑的宦者。隋朝宫刑被废后，作为正式刑罚，宦官应以自愿被阉者居多。明朝被阉，作宦官者来自南方被掳少数孩童（如郑和），多是自愿阉割人。
“人求生途径有多种！”孙嫔听着说。
“仕途经济，振苦求！仕途：做官途径，也指官场。经济：经世济民，做官治理国家。语出《宋史?王安石传论》。”王振想着啥事笑地释义。
“是么？”孙嫔心想着问。
“是的！”王振说。
“荀子《劝学》：‘……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听着王振说的情况，孙嫔想起《劝学》中话笑地说。
“《劝学》中话，小奴理解此意译：我曾经踮起脚远望，（却）不如登到高处看得广阔。登到高处招手，胳膊没比原来加长，可人在远处也看见。顺风呼叫，声没变洪亮，可是听的人，听得很清楚。借助车马的人，并不是脚走得快，却可以行千里。借助舟船的人，并不善于游泳，却可横渡江河。君子资质禀性，跟一般人没啥不同，（只是君子）善于借助外物罢了。小奴走进皇宫，也是此意驱使求发展，得从高处起步！人一旦成功，可会高于从低处起步人！”王振笑说。
“没错。”孙嫔也笑说。
“曹节是宦官，是曹操爷，娶了老婆，收了义子。义子曹操，三分天下，给宦官们，争了脸面。”王振举出宦官官例，有一丝自豪感地说。
“在唐代宦官，家事较普遍。”孙嫔看着听着王振兴致勃勃地说，也就顺意往下说。
“是的！唐代人们社会心理，发生过很大变化……”王振一听唐代事，滔滔不绝地说：唐代宦官娶妻养子，不再视为违背人性的反常行为。有一半的太监有老婆，五品以上高级太监，不但有老婆，且也常见有三妻四妾。唐代宦官娶老婆的很多，有的还被封为诰命夫人。比如：著名宦官仇士良的老婆胡氏，就被封为了鲁国夫人。唐代的宦官娶妻并不困难，与宦官建立婚姻关系的：第一类官僚家庭，例如：右神策军中尉孙荣义的前妻，是骠骑大将军、赠开府仪同三司郭全羽之女等。皇帝亲自为宦官娶妻的事例：李辅国权势正盛时，唐肃宗曾为故吏部侍郎元希声的侄，娶元擢之女为妻。第二类，即宦官家庭宦官之间通婚。第三类，是中下层宦官家庭与平民之间，平民百姓与宦官通婚，不能排除生活贫困，而被迫嫁女的因素。在中国古代的社会，贫苦人口必定占多数，为宦官普遍地娶妻养子提供了可能的社会条件。王振若不提供孙嫔偏方，孙嫔才不愿意听这乱七八糟的事！宦官婚姻关系的建立，是在大批女人痛苦之上，因而是一种残酷的畸形的婚姻。非生活所迫的女子，能心情舒畅地嫁给一个宦官么？那是不可能的事！王振提到嫪毐(?―前238年)，战国末期秦国人。他受相邦吕不韦之托，为伪宦官入了皇宫，与秦始皇之母太后赵姬私通，因而倍受了宠信，被封为长信侯，并自称是秦王的“继父”。后来因事情败露了，发动叛乱失败而被秦始皇处以极刑，车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