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涿离去之后,李承安这才打开储物袋一看,这不开不知道,一看被吓了一大跳,甚至手中的阿这个储物袋变得几分的炽热了起来。
“这个人情欠的似乎有些大了。”李承安喃喃自语道。
因为里面光是灵石就有一万多颗,而那些丹药之中不乏【聚灵丹】、【真元丹】这种可以增长修为丹药,光是丹药的价格,似乎就已经比灵石好要珍贵了。
李承安甚至觉得手中的这些东西,无比的烫手。
同时他的心中不断地狐疑,为何陆涿要这般的对自己,虽然说有几分前辈对晚辈的关怀,可是如今这些资源,可不单单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他究竟有什么图谋的,毕竟再当作半个弟子,也不必这般的重礼啊?”李承安直嘀咕,他深知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
可是无论他如何思考,就是想不通对方意思。
李承安懊恼道:“早知道就不那么轻易的收下了。”
但是已经收下的礼物,岂有还回去的理由,真要还回去,恐怕自己真的拂了陆涿的脸面。
李承安只好将这储物袋当中的东西转移到自己的储物袋当中,随后他又开始巡视海域,看有没有海妖来袭。
接下来的日子,陆涿不时会出现在城头之上,偶尔会指点李承安的修行,不过时间都不长,偶尔留下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城头。
这似乎真的与普通的长辈提点晚辈一般,所以李承安心中的顾虑也就逐渐的打消,那些陆涿所给的资源,李承安也开始使用,毕竟人情已经欠下,若真的无法突破,那才是真正的情越欠越大。
这一日,李承安如同往常一般,依旧在进行修行。
多日不见的褚凌霄带着阴沉的脸色前来,李承安大为不解,毕竟这些时日当中,褚凌霄就是为了破境才闭关,而今李承安瞧着他身上的气息,真是那筑基中期的境界,既然破境,为何还会这般的闷闷不乐?
“褚兄,你这怎么了,分明破境了,还要这般的的愁眉苦脸,嫌一次破一境不够,非要一步登天,跨到后期才满意?”李承安揶揄道。
而这时,李承安才看到缓缓抬头的褚凌霄眼球当中布满血丝,在这眼神当中,李承安再熟悉不过了,当初李承平的眼神一模一样,那是一种嫉妒仇恨的眼神。
霎那间,李承安沉默了,不愿再说那玩笑话。
“我家二哥死了。”褚凌霄低声的喃喃道。
李承安从储物袋当中,取出两坛酒,递给了褚凌霄一坛之后,后者这才猛然的喝起酒来,似乎要将这心中一切的愤懑全部用酒浇灌,可是大多数的酒水流淌下去,浸湿了胸口之上的衣襟。
李承安默默地饮酒,等着褚凌霄平复心情之后再开口。
“家上说,二哥在去一处秘境当中寻找机缘陨落,但是我却一清二楚,先前他与我给的信当中说过,他已经跨入金丹,今后可以坐镇家族,辅佐大哥了,岂会选择冒险前去寻找机缘,而且这么谨慎的人,既然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放下酒坛之后,褚凌霄低声喃喃的自语,他将其兄长褚凌云的种种过往吐露出来,
很快李承安就有了大致的印象,一个谨慎却惜命还很机制的年轻修士,但是最为嘲讽的是,就这样的修士已经跨入金丹不久之后,会为了所谓的机缘而陨落在一处小到不能再小的洞天当中。
这是何其的讽刺。
“二哥的死绝对不简单,而且他的修行速度也有些奇怪,我当初离开学宫之时,他也不过筑基初期的境界,怎会在这短短的八年的时间之内,直接跨越到金丹的境界,这里面所需要的资源,数以十万计,家族的底蕴再厚,也不会这般的挥霍,而且光是金丹也不是这么轻易的购买。”褚凌霄继续说道。
李承安心中一惊,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说道:“你是说,你家二哥的死,与他突然破境有关系?”
他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但是很快被他自己压制下来,没有继续发散下去。
褚凌霄说道:“二哥先前给我的信,说族中的老祖很有能快要跻身元婴后期了,今后族中的功法存留问题或许可以解决,而期间老祖宗曾与他见了几面,还指点了他几次修行,使得对家传的功法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李承安一边听着褚凌霄的话,自己的头皮发麻,他已经开始不断地联想。
自幼他便是头脑聪慧过人,不然也不会当初李烊只是善意的摸了他的脑袋三次,从而联想到要给他传法修行,虽然后面闹了乌龙,可是与他闯入也不无关系。
如今顺着褚凌霄的话,在联想到如今自己身上的困惑,李承安如坠冰窟。
“或许只是我过度的解读了”李承安使劲地摇头,想要甩掉这个荒唐的念头。
“怎么了李兄?”褚凌霄见他这般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李承安镇定下来,僵硬的说道:“没事,既然如此,你可要回去调查一番?”
褚凌霄点头,说道:“等到驻守的时间结束,我便得回家一趟了,不能够在陪你驻守这里了,你最好也一同与我返回吧?”
“届时再说吧。”李承安强装镇定的说道。
褚凌霄叹气,两人皆是心不在焉的喝酒,心中都各有想法。
随后褚凌霄昏沉的醉去,确是最好的排解苦闷的方法,而李承安则是越喝越清醒,他的脑海之中已经有着无数的念头,将褚家二公子的事情与自己的对照,李承安虽然不知道陆涿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李承安知道,自己的最终结局恐怕与那褚家二公子差不多。
同时他还联想到,当初自己的二师兄的死不会这么简单,不然陆涿也不会轻描淡写的道出,而且那场闹得极大的风波,最终却如同雷声大雨点小一般的彻底平息。
“也就是说,跨入金丹的那一日,便是我身死之时。”
李承安阵旗身来,身边的褚凌霄酩酊大醉,嘴中还在喃喃自语,说着听不清楚额醉话。
“既然如此,这究竟是陆涿一人的想法还是不止一人?褚家老祖亲自下场,可是那些资源恐怕不是那一人给的,否则估计不仅仅只是信上的指点二字就能够概括的过去的,说不准还有其他人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加上前往小洞天为何会没有人阻拦,这可是一位年轻的金丹修士,褚家虽然为大家,可是金丹修士的数量也不过七位而已,如今这增添战力的一份子,却轻易的死去。”李承安的念头不断地浮现出来,他比褚凌霄还要深究褚凌云的死因。
也正因为是局外人,所以褚凌霄不敢猜想的,他都敢与其猜测。
“褚凌云的死,恐怕褚家的高层知道,而且甚至可能也是推波助澜的一部分。”李承安最终得到的结论。
他望向了远处翻涌起来的波浪。
“那我如今的困境呢?是否除去陆涿一人,还有其他人参与,学宫是否也是想要杀我?先生是否知情,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倘若几年之后,我尚未突破道金丹境界,而离开,是否能够活命?倘若我现在逃走,家族是否会牵扯进来?如同袁家那般就此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