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瑞缔尔露出了很茫然的表情。

“我是真的勇者吗？”艾尔莱克斯看向瑞缔尔，虽然瑞缔尔的双眼被白布遮盖着，他也试图直视瑞缔尔的双眼。

对于艾尔莱克斯的这个问题，瑞缔尔回答的非常简短，“您当然是。”

“就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你还觉得我是？”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结论。”瑞缔尔说道，“我的结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就是勇者。”

艾尔莱克斯苦恼起来，他觉得他们直接根本没有成立正常的对话。

“你的结论不重要？”

瑞缔尔歪了歪头，他有些不太理解艾尔莱克斯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但这也不重要，“是的。”

“那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艾尔莱克斯忽然站了起来，双手拍在桌面上，情绪也略显激动，“我！一个人族和血族的混血！居然会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勇者，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这并不奇怪。”

“这哪里不奇怪？我有一半血脉是敌人啊……”

“艾尔莱克斯大人。”瑞缔尔微微抬起头，保证自己的视线有看向艾尔莱克斯的双眼，“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您的另一半的血脉并不是人族的敌人。”

“这就够了吗？”艾尔莱克斯觉得这种事，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

“那么……”瑞缔尔注意着艾尔莱克斯的神态，思索着应该如何说服艾尔莱克斯，“就算村民们给您提供的血液并不足够，您也没有失去理智对他们动手。”

“你知道。”艾尔莱克斯拍在桌面上的手微微用力。

“我知道。”瑞缔尔没有说谎，“这是我在到达这里之后做出的判断。”

“但那不是更可笑了吗？”艾尔莱克斯感受着自己几乎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饱腹感，差点笑出了声。

“这是教会的安排。”瑞缔尔说道，“在神殿学习的我，本就应该为勇者大人做些什么，既然我的血液对血族有特殊的吸引力……”

“够了。”

艾尔莱克斯让瑞缔尔别再说了。

瑞缔尔在艾尔莱克斯开口的那一瞬间，就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就算他不说下去，艾尔莱克斯也知道接下去的到底会是什么。

“我知道了。”在片刻的思考后，艾尔莱克斯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放弃在这里询问瑞缔尔这些事情了，“我先去打扫一下，把你那些血都擦掉。”

“我……”瑞缔尔马上就要站起来。

“你坐着，我去。”艾尔莱克斯的语气说不上好。

如他所料，瑞缔尔对他的语气问题没有任何反应，也……很听话的坐了下去。

瑞缔尔意识到，艾尔莱克斯看向他的眼神发生了改变，但他不是很懂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因为艾尔莱克斯命令他坐着，所以他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艾尔莱克斯忙上忙下，把瑞缔尔的血迹全都擦洗干净。

这是被认可了？

这是被讨厌了？

这是被警惕了？

瑞缔尔不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艾尔莱克斯的动作，把艾尔莱克斯的动作、神态全都记在心里。

不需要急着被认可，不需要急着被喜欢，不需要急着让勇者放松警惕。

在刚刚开始的现在，只需要把这一切都记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