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小苡好像跟阿战同岁吧?”那位坐在闻苡对面的堂叔突然笑盈盈地把话题扯到闻苡身上,和任何一位关心晚辈和蔼可亲的模样无异。
前提是,桌下那只从用餐开始就试图在她小腿蹭来蹭去的脚安分一些。
闻苡面色无异朝他乖巧一笑,“是的,二叔。”
景元笑着点点头,突然面色微微一变,意味不明地看了闻苡一眼,转头继续朝主位老爷子道:“大伯, 阿战都去相亲了,小苡的终身大事你是不是也该安排起来呀,可不能厚此薄彼,再说了,她还是个女孩子, 更应该趁早。”
闻苡只回以一笑,将自己的高跟鞋细跟越发用力地在脚下皮鞋上钻了两圈,嘴上却是不变的弧度,“二叔说得对,不过我现在还是想趁着年轻先打拼事业, 结婚这种事还是看缘分,不着急。 ”
景元隐隐倒吸口气,“诶,这说的什么话,女人呐,奋斗一辈子,最后还是会发现什么都不如趁着年轻找个好老公,什么都不用做,在家相夫教子享享清福,当个闲散的富贵太太最省心。”边说边拿闻苡继母举例, “就像大嫂这样,多清闲呐,对吧?”
桌上众人听着景元这一番老生常谈的论调,表情各异,景老爷子几不可察地皱皱眉头,景冉悄悄翻个白眼,景战继母刘鸢不甚在意温柔非常地笑笑,正要回话却被另一道声音截住。
“她不是你大嫂。”
说话的是景战的父亲,一脸不认同地看着景元,景元浑然不觉,嘿嘿一乐,“你们都结婚二十多年了,怎么不是大嫂了?”
“你大嫂,只有一个,她已经去世了。”
刘鸢带笑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后嘴角牵出更大,语气里是十年如一日的温柔解人:“先生说得对,太太那样高贵温柔的人才配得上景太太这个称号,小叔以后还是叫我名字或者刘姐吧。”
景元笑地更开心了,“你们这对夫妻之间的彼此称呼真有意思哈,跟夫妻不一样,更像花钱的雇主和挣钱的”佣人,后面两字没有吐出来。
可不是嘛,这刘鸢最开始只是景家花钱雇来照顾景战的月嫂,而景战母亲,景宇的原配太太在生景战的时候难产去世。
在景战两岁那年,景宇又另娶了刘鸢,据说是一次醉酒后将她误认成亡妻,发生了不该发生不可挽回的错误,后来干脆将她娶回了家。
这样看,他们一开始确实是雇主和被雇佣的关系,只是,这几十年了,也没转变过来吗?
景元不动声色地打量斜对面端坐的刘鸢几眼,啧啧啧,果真富贵养闲人,看看她现在这副雍容华贵保养得体的样子,风韵犹存这四个字常被拿来形容这个年纪的女人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不过再怎么有风韵,终究还是比不过那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娇哒哒嫩滴滴的,掐一下都能出水似的。
这么想着,景元又把目光投向闻苡,眼里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淫光,舌尖顶腮暗暗嗤笑一声,哼,没想到这死丫头在他眼前还装挺像。
早就不知道被景战上手过多少次,连拍都叫别人拍到两次了,现在装什么贞洁人。
想到之前景战发的那条微博,姐姐
心里不屑愈重,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只会在床上伺候人的戏子。
傍上景战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个没名没分的情妇,也不会娶回家来。
不过这脚劲可真够大的,喜欢踩人是吧,那一会儿叫她踩踩别的地方,让她好好出出力。
只这样想着,景元就掩饰性地换换坐姿,好遮掩住身体因为某种生理反应产生的不自然。
今晚,机会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