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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退学?

面前的医生说:“检查的结果显示,你的母亲肝癌中期。” 景阳听见这话后退了一步,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景阳勉强接受这个结果以后,有些艰难地问:“那应该怎么治疗?我妈妈还能活多久?” 医生说:“可以选择换肝脏,也可以选择介入治疗。换肝脏费用大约五十万左右,介入手术两万,需要每个月做一次。这个病大约可以活五年左右。” 在医生的安排下,医生安排了沈如兰入院治疗。 景阳看沈如兰还在昏睡着,就出去给她买了晚饭。 回来的时候,沈如兰刚好也醒了。 景阳过来把饭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打开递给他的妈妈,说:“妈,吃饭吧。” 坐在床上的沈如兰接过景阳递过来的饭,问他:“医生说我怎么了?” 景阳看着他的妈妈说:“妈,你先把饭吃了我再告诉你。” 景阳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的妈妈实情。 沈如兰心不在焉,总感觉心里有点不安,也没有什么胃口,没吃多少。 她放下碗,开口说:“说吧,医生说我怎么了?” 景阳还没有纠结好,就听见了他|妈妈的问话。 景阳心底一横,决定告诉她:“医生说你是肝癌中期,需要住院治疗。先做介入手术,治疗费用两万。” 沈如兰听完怔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这几天身体的不适是什么原故。 她的心里忍不住开始害怕,不是因为肝癌,而是因为她怕自己因为这个病去世之后,景阳该怎么办? 她的儿子还没有成年呢,她放心不下他。 景阳知道后续的治疗费用需要很多的钱,但是他们家压根就没有这么多的钱。 他打算直接辍学去打工,反正他学习不好,也不是读的料。 景阳做好打算之后,就直接和他的妈妈说:“妈,我不想读了。” 知子莫若母,沈如兰当然知道景阳为什么不去读。 沈如兰也是坚决不同意的,她直接开口:“我不需要你去辍学挣钱帮我治病。” 景阳说:“我读不进去的,妈,还不如早点出去找个工作。我不是读的料。” 沈如兰还是没有同意,“不想读也去读,你要是敢退学,我也不会继续治疗。我要你至少每次的月考成绩在班级排名中间。每次考完试把成绩单拿给我看。不然我不配合治疗。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景阳无奈之下也只得同意继续在学校上课。 沈如兰抹了一下眼角流出的泪水,再次开口的声音带了些哽咽,“小阳,要是我的病注定要死亡,我希望我可以看见你参加高考,如果上天眷顾的话,我希望我可以和你一起拆你的录取通知。” 向来和人打架被人打的浑身是伤都没有哭过一次的人,这次却无助地红了眼眶。 他甚至开始埋怨上天,为什么要让妈妈遭受这样的苦难。 最终,景阳和妈妈商量好,两人各自退步。 景阳每周上周一到周三上午的课,剩下的时间找兼职,保证每次月考都在班级的中游水平。 沈如兰也知道这是儿子最大的让步了。 深夜里,沈如兰的眼角划过泪水,泪水急速划过没入发丝之中。 她不敢哭出声,怕景阳会担心她,同时她也怨恨自己为什么要得病,连累的景阳这么辛苦。 国庆假期很快过去,大家再次不情愿的回到学校。 刚刚回到学校,下午的时候班主任就去各班让大家静下心来学习。 刚刚放假的学生,想要立刻静下心可想而知有多难。 下午的老师上了十来分钟就发现效果并不怎么好,干脆也没继续讲授新的内容了、转而复习上个星期学过的一些内容。 对于舒鸢来说,放假和上课没有什么区别。 她既不喜欢上课,也没有多喜欢放假。她只是单纯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 景阳回到学校之后,也和班主任商量了这个事情。 班主任没有办法做决定,上报给了校领导。 校领导们商量一番之后,最终同意了景阳的这个决定,还给他免除了三年来高中的学费。 这一切舒鸢也并不知道,她也不会主动去关心这些事情。 下午,景阳出去找了兼职。 <

> 大多数老板并不期望找一个在校学生兼职,关键是时间还不怎么稳定。 找了几份工作都没有成功,景阳停在了一家修车铺的门口。 店老板看着是一个憨厚的人,景阳上去商量一番,老板最终决定留下他先试用几天再看。 下午的时候,老板教景阳学习修车的技能,景阳也很认真地跟着学,老板觉得他学习的还算是认真,就勉强留下了他。 晚上的时候,景阳找了他|妈妈住院附近的一家饭店当服务员,老板看着这个小伙子干活勤快,也决定留下他。 自从景阳留下之后,来这个饭店吃饭的客流量增加了一些。 大多数都是一些女生,因为景阳还算出色的外貌,吸引了不少的姑娘过来买饭。 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老板也知道了他的母亲生病住院的事情,每次都会给景阳留一些免费的午饭和晚饭让他带去给他的妈妈。 在舒鸢上了一周的课之后,她发现景阳已经很久都没有来上课了。 每次做完题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看向十班后面的窗户,那边下午一周都没有人影。 舒鸢想起上次他母亲的遭遇,内心泛起一丝异样,他,该不会退学了吧? 在舒鸢还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旁边的纪嘉看着老师已经进来了,赶紧喊舒鸢:“哎,发什么呆呢?老师都来了,赶紧拿啊。” 舒鸢这才回过神拿出英语准备上课。 中午吃饭的时候,舒鸢也有点心不在焉的,纪嘉问她,她也没有说原因。 晚上上完晚自习,舒鸢照旧是和纪嘉一起回去的,两人在路口分别。 舒鸢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看见了景阳,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等景阳看见舒鸢的时候,拦住了她:“舒鸢。” 舒鸢听见他叫自己,在他的面前停下。 景阳看着她说:“舒鸢,以后周日的下午可以帮我补习功课吗?” 舒鸢听见这个话也是愣了一下,在她的眼中,这个人应该是不怎么关心学习的,如今拦住她却是为了让她帮他补课。 舒鸢没有立刻回复他,而是问道:“你的母亲” 景阳沉默了一会儿,说:“肝癌中期。” 舒鸢语塞了一下,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人,在这样的灾难面前,安慰的话语显得尤其苍白无力。 景阳没听见舒鸢的回答,以为舒鸢不想帮,他再次说:“我可以按小时给你算钱。” “好。”他听见舒鸢这样说。 景阳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刚准备说多少钱一个小时的时候,他听见舒鸢再次开口:“不用给钱。” 两人约好了一个地点,离学校也不是很远的地方,没什么人去,倒也算安静。 约定好以后舒鸢也打算走了,临走时,她还是说:“祝你母亲早日康复。” 在景阳还没来得及说谢谢的时候,舒鸢骑车走了。 到家以后,舒鸢洗漱完躺在床上,开始有些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帮他。 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是一个多有善心的人。 舒鸢也只知道,自己心里没有后悔答应刚才的事情。 舒鸢不想费心思去想她为什么答应,也不想费心思去回忆那些伤心的事,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她会去回忆上课学习的东西,直到自己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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