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半天,她还没出现在窗口。
“今天你就当我是你朋友。你认识我又不是一两天,我什么人品,不用再多说吧,说今天不追你绝对不追。”
人品上,卫莱还是信得过他。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号,章岩新新婚的日子。
她感谢他来宽慰自己:“兜风不需要,我在家没去公司不是因为章岩新,卢松刁难了我快一个月,事情解决了,我突然有点累。”
她刚换好衣服,正准备出去逛逛。
“这样吧,我请你喝下午茶。”
袁恒锐受宠若惊,喜欢她二年,从来没有过这个待遇。
只是高兴不到两秒,脑子里警铃大震:“你不会要当面正式地拒绝我吧?”
自己被自己吓到,“卫莱,你就单纯请我喝杯咖啡吧,你什么都别说,我心里有数,知道你不会看上我,我们没可能。”
他语气卑微又诚恳,
还带着期待。
期待她能心甘情愿地请他喝杯咖啡。
卫莱:“该拒绝的我早就拒绝过,也没力气说教,说教你就不会请你喝咖啡。”
袁恒锐瞬间喜上眉梢,笑着道歉:“是我小人之心了。去我们上次去的那家咖啡馆可以吧?”
那次本来是要和她相亲,结果她开了里南过去,他心情郁闷至极,没好好品上一口咖啡,跟喝水似的一口气喝完就去打章岩新了。
后来他很遗憾,遗憾没在咖啡馆与她多待几分钟。
卫莱:“行,你定。”
她没坐他的跑车,自己开车过去。
还是选了上次那个座位,当时袁恒锐一转头就能看到
停车位上的里南,今天转脸看窗外,看见的是卫莱自己的车。
短短几个月里,她与周肃晋高调公开,开着里南在街上招摇,周肃晋在江城买了房,两人还又见了家长,结果从北京回来后悄无声息分了。
连他这个盼着他们分手的人都为他们感到唏嘘。
卫莱锁车,进了咖啡馆。
今天请他喝咖啡是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忙,也希望他能放下对她的执念。
她用咖啡代酒,“希望你江城前二富豪的愿望早日实现。”
袁恒锐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谢谢。”
为了她这句话,他怎么也得拼到前二。
卫莱喝了几口咖啡问道:“超市开业的日子,真是你算的?”
袁恒锐特别开心她们采纳了那个日子,他嫉妒过她给章岩新买手表,羡慕过她为周肃晋开家超市,如今开业的日子是他定的,知足了。
“当然了,我还专程挑了一个好日子去算的。”
卫莱:“那你知不知道,那天是周肃晋生日。”
“我……!”
袁恒锐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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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岩新婚礼的第二天,卫莱接到贺万程的电话,约在他江城的分公司见面。
她比父亲先到几分钟,在楼下等着父亲。
这时一辆浅咖色轿车开过来,挂着江城五连号的车牌。
当初是她说浅咖色比黑色好看,章岩新才买了这个颜色。
全黑的车玻璃,车里坐着谁,又坐了几人,车外的人看不见。
从车拐进来,穆荻就看到了站在大厦门前的卫莱,穿一件驼色大衣,款式简约衬得人高挑。
今天她陪章岩新来给贺万程送他们的喜糖,昨天婚礼人多,招待得不像平时那么周到,公婆让他们特意再来拜访。
“卫莱。”她提醒章岩新。
“看到了。”
穆荻侧脸,他神色寡淡,看不透他此刻的内心。
车停下,不得不下来。
每次只要他们两人共同出现,卫莱定是先看到穆荻。
在穆荻眼里,她现在应该可怜可悲的要命,豪门梦再次破碎,再次被甩,事业上还又各种不顺。
不过也确实挺悲催,被卢松刁难了一个月,耗尽了她的心力。
穆荻关上车门,无名指那颗钻戒在阳光下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