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潮州湾那帮人干的。”
此话一出,景宇和刘鸢脸色皆是一变,景冉不太明白“潮州湾”在昀城代表的含义是什么,小心问道:“潮州湾是什么地方?海湾名字吗?”
刘鸢忙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乱讲。
“呦,那二叔这次怎么着也得战损半个肾才能回来吧?都劝他平时少赌钱了,这不,把自己赔进去了。”景战又佯装惋惜地摇摇头。
景老爷子面无表情地斜了一眼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景战,叹口气,转头对着景宇吩咐道:“去把万光和杨起叫来,让他们把手下人都提前召集好,以防意外突发。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关乎你堂弟生命的事情得妥善处置,外面也派人注意,不要把任何消息走漏出去。”
景宇应声立马起身去办,景战也跟着起身,景老爷子叫住他,“现在这种情况,你去哪儿?”
“上班啊,您现在退休了,可以不管公司,我手下可还有一个小破娱乐公司要管呢。”
景老爷子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个半死,抓起桌上一个包子就朝景战头上丢去,“滚滚滚!”
景战随手一挡,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包子改变原本的运行轨迹打到了刘鸢的头上,惹得她轻呼一声。
“不好意思啊,阿姨, 我不是故意的,一时大意才不小心砸到你的。”
“没事没事。”刘鸢也不顾自己当下的狼狈连忙回道。
景战轻笑一声,“爷爷,闻苡我也带走了,她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牵起闻苡手腕就把她往外带,闻苡慌忙回头拿起自己包,抱歉地朝老爷子笑笑, 对方则朝她摆摆手。
上了景战的车,开出景家大门一段距离后,闻苡才问他:“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景战瞥她一眼,奇怪问道。
“你还装。”
“跟我有什么关系,景元自己作死,出去和那群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被人家找上门带走了,那是他活该。”
“你还胡说!他赌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就偏偏昨天晚上找上门带走他了?”说到这儿,闻苡又急又气地一巴掌拍在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清脆响耳,用力至极。
“你昨天都答应我不会乱来的,你!”
“嘶干嘛呀你, 这么大劲儿?”景战倒吸口冷气,空出手在那只被拍地通红地胳膊上来回摸几下,一转头又看到闻苡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怎么这么爱哭啊。
景战也顾不上手上麻酥酥的疼,把车停在路边, 抽出纸巾就来帮她擦泪,半哄半无奈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也不要担心我。只要记住,这是景元应得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不问不听不说, 知道了吗?”
闻苡吸吸鼻子,抢过纸巾赌气回道:“不知道。”
景战勾起嘴角在她头上轻轻摸了摸,“真乖,学得真快,不知道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