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瑞缔尔。

“艾尔大人？”

“不，没什么。”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艾尔莱克斯不希望瑞缔尔被那样当成一个物品对待，他摇了摇头，“你接下来还需要每个月回一段时间的神殿吗？”

“只要您希望。”瑞缔尔回答。

“也就是说，我希望你回神殿你就会回神殿，我不希望你回你就不回？”

“是。请下令。”

“那我说我讨厌神殿，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来这里，我们现在就走呢？”艾尔莱克斯问了一句。

瑞缔尔马上就站了起来，“是。”

艾尔莱克斯伸手拉住瑞缔尔，“不，你当我刚刚没说，坐下。”

瑞缔尔顺从地顺着艾尔莱克斯的力道，再一次坐了下来。

“……”艾尔莱克斯困扰地看着瑞缔尔。

他觉得比起之前，瑞缔尔更……怎么说呢，更不像一个人类了。

难道是因为艾布拉姆斯那番话的影响吗？

还是说，之前在他面前会对他的话有所

反应的瑞缔尔……不仅仅是因为演技，还因为有艾布拉姆斯的命令？

像这样的，说一句才会动一下，仿佛是个声控人偶一样的状态，才是瑞缔尔真实的模样吗？

“瑞，你不能找点话题和我聊聊吗？”艾尔莱克斯一手撑着下巴，忽然道。

“请问您想聊什么？”

“我不知道，我很无聊，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吧。”

“……非常抱歉。”瑞缔尔在数秒的思考后，他的口中吐出的是一句道歉。

艾尔莱克斯盯着瑞缔尔，“你就算是说道歉的话，从表情上也看不出一丝歉意。”

“非常抱歉。”瑞缔尔试着改变了表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艾尔莱克斯露出头疼的表情，在思考过后他决定先放弃这件事。

这种事急不来的。

“算了，先这样吧。”

艾尔莱克斯想让瑞缔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但是他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

“瑞，要是我现在让你不要伤害自己，你会听吗？”

“是。”

“绝对不要以任何一种方式伤害自己的身体，瑞缔尔。”艾尔莱克斯看着瑞缔尔地眼睛，认真地说道。

这次，瑞缔尔听从了艾尔莱克斯的命令，他顺从应道，“是，艾尔莱克斯大人。”

听到瑞缔尔的回答，艾尔莱克斯不知为何，心脏忽然一跳，一种奇怪的不安感，让他伸手抓住了瑞缔尔。

瑞缔尔任由艾尔莱克斯抓着他，面无表情的与对方对视。

“……”

最后，还是没能找到不安的源头的艾尔莱克斯放开了手，结束了这场让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