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璇被炸以后,因为没有看见尸首,所以流云等人一直不相信她已经身故。
胤天选择和风乾胜两个人一同出发,一边想方设法避开了尽道人的追踪,一边到处打听星璇的下落。
这一天两个人正穿过一个树林,远远地看到树下似乎有个人躺在那里。风乾胜马上示意风雅过去看看。
风雅策马跑过去,到了此人身边跳下马凑到这个人跟前,看到这个人双目紧闭。
风雅轻声喊了一声:“这位兄台。”
他见到这个人没有任何反应,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伸手推了他一下。这个人还是没有一丝反应。
风雅把手伸到这个人鼻子底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此人已经气若游丝了。他马上回来把情况告诉了风乾胜。
“公子,我觉得这个人似乎会功夫,不知道为何沦落至此。”风雅说。
贤雅接上话:“公子,你可是有意救此人吗?”
风乾胜沉吟了一下对贤雅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了尽那道人又想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是不是?不瞒你说,我也有这一层考虑。可是听风雅的意思,这个人是真的命在旦夕,这种事情做不来假……”
“大哥,不如我再去看看如何?”胤天说。
“如此就有劳二弟了,请小心。”风乾胜对着胤天点了点头。
胤天策马来到树下,先是伸手探了一下这个人的鼻息,确实是气息奄奄。
他想了想,用手抓住这个人的手腕,输入了一点真气进去。他不敢托大,只是试探性地输入了一些真气,生怕对方会什么邪门的功夫自己着了道。
事实证明胤天有点多虑了,对方练的是很普通的内功,胤天功力输入进去以后,这个人呼吸匀称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任何醒转的意思。
胤天觉得这个人似乎瘦到皮包骨一样,再仔细观察,他的嘴唇上有一丝龟裂。胤天在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很久没有吃饭所以晕了呢?
他从腰间解下水袋,用手指沾了一点水涂抹着这个人的嘴唇,果然这个人有了一点点反应。
胤天索性把水袋举起来对着他的嘴唇慢慢往里倒,水顺着此人的嘴唇缝隙慢慢地渗了进去,这个人咳嗽了一下,胤天赶忙把水袋拿起来。
此人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似乎不适应现在的阳光,用手挡在眼睛上半眯着眼睛看着胤天。
“兄台你觉得怎么样?”胤天问。
“多谢公子相救。”
说着他就想起身,胤天赶忙对他说:“兄台不必拘礼,身体要紧,我先把你抬到酒馆去饱餐一顿怎样?”
这人动了动嘴唇,显然想要笑一下,却已经力不从心了。
胤天觉得这个人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示意风乾胜主仆三人过来。
几个人把人抬到了贤雅的马上,然后继续向前赶路来到城里的一间小酒馆。
现在胤天等人都是走的小路,也没有什么大一点的食肆,不过好在大家都不介意酒馆简陋。
风雅马上吩咐厨房给做一点稀饭,一碗稀饭吃下去,这个人才恢复了一点力气。他仍然想着要谢谢胤天几个,风雅说:“不忙道谢,你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个人只是几天没吃饭饿的,并没有什么大碍,第二天早上精神就好了很多。道谢完救命之恩以后,他第一句话就是问胤天有没有看到追捕他的官兵,以及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怎么你也是被人追吗?”贤雅问。
这个人轻轻点了点头。
胤天和风乾胜互看了一眼,风乾胜问:“不知兄台是否方便告知你被官府追的原因吗?”
这个人苦笑:“已经家破人亡,对着几位救命恩人,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呢?”
这个人姓张名义夫,是个镇上教人练功的师父,平时也收了不少徒弟,在十里八乡中也算是个有名的练武之人。
张义夫家中有妻儿,上有老母,父亲早死。一家人一直生活得平平静静,“如果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就好了!”张义夫感叹道。
“几位,我有点担心等一下官府之人追过来,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风乾胜非常理解张义夫的顾虑,几个人欣然同意,于是大家启程继续赶路,张义夫就在路上休息的时候慢慢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本来张义夫在镇上收徒弟正风生水起,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其中一个徒弟在街上被人无缘无故打了。张义夫的徒弟虽然会功夫,但都是知识礼之人,很少与人发生争执。
说来也怪,那天这个徒弟上街的时候总是有人找他茬,他也是一路忍让,最后才会被几个人堵在胡同里从后面给了一棍子,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在胡同里面昏迷倒地不醒了。
等到他醒了却说不出来是谁打得他,只记得有人喊了一句:“你是张屠夫的徒弟就了不起了?打的就是你!”
张义夫心里想,自己平时做人从不仗着自己会功夫而欺压别人,很少与人交恶,怎么就有人看自己不顺眼呢?
他马上叮嘱其他徒弟谨言慎行,没有必要不要出去,以免又被人给暗害了,要知道棍子如果打在后脑也是有可能致命的。
安静了一段时间以后,大家觉得这件事可能已经过去了,就纷纷又开始出来活动了。
没过几天就又出事了,这一次出事的弟子直接被人给打傻了,醒了以后已经无法正常与人沟通了,大家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张屠夫你个缩头乌龟,虽然有一身功夫,却是杀猪宰羊的功夫,完全不顶用!
大家看到这种纸条,那可是气炸了肺了!
“说我们是缩头乌龟,他们才是,只会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弟子说。
张义夫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这个背后下手的是什么人,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把弟子都召集起来,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想想办法,因为来者似乎不善,恐怕不是他们忍让就可以息事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