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槐礼和余志回到紫竹轩不久,拓跋晨就再一次登门拜访紫竹三贤,并以以武会友的名义将余志约了出来。
余志的母亲和他讲的故事里面提到了当年一起去寻宝的五个人中有一个人叫做拓跋,还有一个叫做庄蛟的,所以余志预感到这两个人绝对不会以武会友这么简单。
当年寻宝的事情余家的其他人,也就是说紫竹三贤其余二贤——余贤乐和余贤曲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但是目前他们两位的公子年纪尚幼,无法参与到寻宝当中。二贤又觉得现在事情还没到非要参与地步,暂时处于观望的态度。
很多事情一旦涉及到钱,大家不免各有各的算计。关于稔山宝藏钥匙这个事情,余贤歌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大哥和二哥,知道钥匙这件事情的只有余贤歌、余志、郭槐礼和黎清四个人。
目前两把钥匙都在黎清手上。郭槐礼以为自己手上有一把钥匙,而他并没有把找到青门绿玉的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余志依约来见了拓跋晨和庄友诩,既然是以武会友,自然要比试一下。
拓跋晨这个流星锤一边是瓜形多刺锤头,另外一边是一根短棍,中间用铁索相连。余志使一把牛角叉,叉头三分,中锋刃长且直,两旁叉锋呈牛角形,又称为虎叉。除此之外余志身上还有几把小型的飞虎叉,也就是暗器,后来霜雪假装逃走的时候,余志就是用这个暗器打在了霜雪的马屁股上。
拓跋晨先是对着余志一拱手:“余兄请!”,说完以后他上来就抡起来流星锤对着余志上三路一锤打了过来,余志和他打了几个回合以后瞄准一个机会,用叉直接挑到了流星锤的铁索圈里面,用力一绞,拓跋晨被他出其不意这么一绞,险些握不住流星锤。
那拓跋晨练习流星锤多年,臂力自然不俗,他马上用力握住流星锤往回拉。论力气余志哪里是拓跋晨的对手,他索性撒手,抖手就是一对飞虎叉对着拓跋晨一上一下打了过来。
拓跋晨本意是与余志斗力,没想到对方直接松手了,拓跋晨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躲不过去余志这两个暗器飞虎叉了。好在此时庄友诩在一旁观战,他赶忙下场往斜里拉了一把拓跋晨。两枚飞虎叉贴着拓跋晨的右侧打了过去。
“二位小心!”余志忍不住大喊,庄友诩一回头,好家伙,这飞虎叉又回来了。此时拓跋晨用力挥舞手中缠着叉的流星锤,慌乱中把两把飞虎叉给打落地了。你想啊,一个流星锤带着一把叉,那叉长七尺三寸(当时一尺等于现在的23厘米,也就是这把叉大概长16厘米),就这么大的横扫面积,能不把两个飞虎叉打掉吗?
看到飞虎叉被打掉以后,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余兄好功夫!”庄友诩先说道。
“唉,以暗器取胜实在是胜之不武啊!”余志自嘲道。
拓跋晨是个爽快之人:“哎,哪里的话,如果是生死搏击谁还管得了什么暗器不暗器?输了就是输了,我拓跋晨不是那输不起的人!”说罢他仰天大笑“哈哈哈”。
余志看到拓跋晨如此豪爽,心里不觉得亲近了几分,“拓跋兄,庄兄。在下知道二位来此以武会友为假……”
听到他这么说,拓跋晨马上就打断了他:“没错!我们此行是为了那稔山宝藏而来。想当年你余家先人和我们拓跋家、庄家、袁家还有郭家一同去寻宝。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知,只知道这宝是肯定没有寻成功,不然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这一次拜访了。”
庄友诩接着说道:“从二位去到胡氏祖屋开始,我和拓跋兄就已经留意到了。后来余兄你离开了,但是那位郭兄却没有离开。最近玥阳县发生了一场地震,地震过后郭兄回过祖屋,之后他就准备离开了。余兄和郭兄一路归来,可有听郭兄提起过什么吗?”
“这个倒没有,郭兄只说地震之后祖屋遭到破坏,再找下去也是徒劳,所以打算和我从长计议。”余志回答。
庄友诩说:“如此我倒是想请余兄留心。以我们这么多年对郭兄的观察,此人属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一类人,我们怀疑他已经在祖屋得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然后才离开。试想一个人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去做一件事情,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余志皱了皱眉头,说道:“会不会有这个可能就是眼看祖屋被毁,所以郭兄直接放弃了呢?”
拓跋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庄友诩拉住了,他对余志说:“如此是我庄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庄某在此道歉。”说罢他对着余志一拱手。
余志摆摆手:“哎!庄兄何出此言,庄兄也是就事论事。我看庄兄也是一位君子,不瞒你说,我和郭兄也正在商议再上稔山一事。我有意邀请拓跋兄和庄兄一同前往,不过此事还得问过郭兄才行。”
拓跋晨“哼”了一声又要说话,被庄友诩又一次拉住了,“关于和郭兄商量再上稔山一事,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庄兄但说无妨。”
“余兄乃是谦谦君子,所以未曾想太多。试问当年上稔山之时,我与拓跋兄的先人都去过,怎么如今再上稔山的事情却需要郭余二位仁兄商议了呢?这又是做何道理呢?”
庄友诩这句话说的在理,余志有所触动。
“再说了,据我所知,当年是我们庄家先人庄蛟最先得知了找寻稔山的方法。而后他又召集了友人一同出发,怎么说都是我们庄氏先人出于朋友道义先做出了与朋友共享宝藏的事情。怎么相隔几代以后,再上稔山却变成了这个局面了呢?”
“庄兄所言极是,请庄兄不要责怪小弟。小弟对于当年所发生之事所知甚少,既然如此,那么请庄兄和拓跋兄与我一同回紫竹轩,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余志说。
“不必了!”拓跋晨一摆手,“今日与余兄相见,比武是一个目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要通知故人一声。庄贤弟与我已经打算明天启程取道丘壑,而后转往乐崇。如果余兄和郭兄愿意,我们愿意与二位一同再上稔山,如何?”
余志一听,这不是喧宾夺主嘛!本来是我和郭槐礼打算去稔山,现在却变做了拓跋晨两人提议去而我们跟随。行啊,无所谓谁发起,只要大家能够各取所需就好。
想到这里他一拱手,“如此甚好,能够随拓跋兄一同去稔山自是再好不过。如果拓跋兄不嫌弃,我们五日后在丘壑城外相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