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深秋,没有任何人会觉得自己穿的太多,再加上刁玉贵这样子专戳衣服的功夫太厉害,现在基本也不会有人往刁玉贵这边来了。
和胤天对打的那个士兵估计也是怕胤天给自己来个“戳光”剑法,所以打着打着,看到胤天挥剑过来的时候居然“嗷”地一声扔了枪就往县衙内堂跑没影了。
“没人来给爷爷练练枪吗?你们勇敢点,给爷爷练练枪死不了!爷爷的目标就是不让你死,让你凉快凉快而已!”
他越是这么说,越没有人愿意往他的枪口上撞,所有的士兵现在都躲着这个尖嘴猴腮的“爷爷”。
刁玉贵耸耸肩:“贤侄,看来咱俩可以一边看热闹去了!”
因为有了刁玉贵,乡亲们就好像得到了力量一样,越战越勇,眼看着县官身边的士兵就越来越少。
刁玉贵看不过去了,突然大喊了一声“我说!”
他这一声可能没有什么震慑力,因为大家显然没听到他的话,还在打。
刁玉贵把两支笔枪一横:“贤侄,你给我瞭阵,我去去就来!”
胤天心里想:不知道这个不着调的刁二爷又想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来了!
刁玉贵就像一团风一样,冲到打仗的人身边,银光围着两个人一闪,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几下子他就围着场上所有打仗的人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了胤天的身边,胤天发现所有人都用手提着裤子,显然刁玉贵把人家裤带都隔断了。
“我说,大家听我一句哈!”
现在基本上也没有人不听他的了。
“你们谁不听我的,我就让你掉裤子哈!”刁玉贵说着自己都憋不住笑。
胤天已经笑得不行了,他也曾经挑过人家裤腰带,但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一招刁玉贵会在此时用出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们讨论一个问题。你们攻打县衙是为了个啥?谁能告诉告诉我?”
其中一个提着裤子的男人说:“我们没吃的活不下去了!”
“那杀了县官就能活下去了?”刁玉贵觉得很奇怪。
有一个老者从门口的人群里走了进来:“这位壮士功夫很厉害,在下就不妨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壮士说说。我们老百姓如果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是绝不会暴动的!”
刁玉贵点了点头:“这个我赞同,请老人家详细讲来。”
这个老人告诉刁玉贵,最近到处都有战事,战时需要征粮,但是老百姓家里都是留有很多粮作为来年的种子,这些种子粮是不能征的,这个是常识。
但是现在战事吃紧,所以县官都带人挨家挨户地搜,如果搜出来家里还有余粮的,就要挨板子。
这种子粮是家家都要留的,为了保护好种子粮,大家都拼命地想办法藏,可是还是有人家被搜出来。
为了保护种子粮,官府和百姓就发生了几次冲突,后来大家觉得忍不了了,这样的日子再下去大家到明年就都会被饿死,所以就有了冲击官府的行动。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县官找来了救兵呢?你们不是就性命不保了?”刁玉贵问。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早死早投胎,不管怎样,不能让这个狗官为所欲为!”一个男人单手提着裤子,用手指着县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