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尖嘴小眼,紧跟在儒雅青年身后。
此时,正笑脸说道。
眼神中,隐约还有一丝敬畏之色。
儒雅青年听后,只冷哼了一声,便道:“即便是捕头,也只是一群粗鄙匹夫而已,始终上不得台面。”
他叫宋允州,乃是京都圣言院的学子。
也是圣言院院监的弟子。
此次来清河县,不为别的。
正是受了师命,来这里拜访李长辞。
意欲将那首望江楼见伶人有感收录进他们圣言院。
这时,后方那人立马附和道:“宋兄说的是,这李长辞之前已经调查过了,成年前碌碌无为,没读过几本,到现在,说不定连字都不会写。”
“若不是接了他那外公的差事,去衙门里做了捕快,想来现在也只是一街头混混而已,不知道院监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宋兄去拜访他?这般人物,也不知是怎么作出望江楼那首诗的。”
宋允州听后,似有几分不屑,道:“诗是好诗,只不过是不是那李长辞做的,就不好论了。”
“说不定也是投机取巧,盗了别人的诗而已,算了,既然我等已经到了清河县,那老师的委托,自然也要完成。”
宋允州此刻,心中不禁有些抵触。
若是叫他去拜访那些儒门大家,坛名宿。
那他自然是毕恭毕敬,心中无任何怨言。
但这一次,却是让他来拜访一个捕头。
还要征得这捕头的同意,录取他的诗词。
而且,这捕头李长辞,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要说他心中没有妒忌,那是不可能的。
能被院收录诗词,这放在任何一个读人身上,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他宋允州贵为院监弟子,又是朝中都察院御史宋延之子。
如此尊贵,竟没想会来拜访一个刚升任九品捕头的李长辞。
且他已有举人功名。
只等来年二月会试结束,便能入朝为官。
想到这,宋允州心里仿佛有团火。
但却又无处发作。
毕竟现在,他的身份还是圣言院的学子。
老师的吩咐,自然无法拒绝。
这次,他只求快点把此事办完,不想在这清河县多呆一刻。
此刻,只见其身后那尖嘴小眼之人道:“宋兄所言极是,我看那李长辞定是盗了哪位前辈的诗词,结果被他先传扬出来,莫名才得了这名声。”
这人叫王俊飞,也是圣言院的学子。
其父在都察院御史宋延手下当差。
故在院,他也唯宋允州马首是瞻。
“算了,我们快些走吧,那李长辞要是同意便好,若是不同意也无妨,我圣言院不差他这一首诗词。”
宋允州说罢,眼中流露出些许鄙夷之色。
这趟差事,虽说能办成当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