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烟神色一凛,没想到太子竟真找到了百草堂。 云秀身上的病除了她城中无人可解,太子想找言大夫也不奇怪,但让戚晚烟惊讶的是,云秀发病后还不满三日,太子就让人来百草堂求医,可见他也并不是完全不看重这个侧妃。 可若是在乎她,为何又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来不及细想,戚晚烟小声对阿宇吩咐道:“你速去京兆府找林恒之,让他来百草堂,切记要避开人流。” “好。” 回到王府后,戚晚烟让霜儿和阿兰先行清点从丞相府带回来的嫁妆,她换好衣服戴好面纱走小路自己去了百草堂。 林恒之已经在百草堂后院等她,正在不停来回踱步,肉眼可见地焦急。 见戚晚烟到来,林恒之迫不及待地问:“云儿没事吧?” “没事,我给她用的药只是看着严重,却不会让她痛苦。” “那我们赶紧去太子别院!” 林恒之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云秀。 戚晚烟把他拉进百草堂后院房间:“你傻了吗?你这样能进得去才怪,你得换副样子。” 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几样东西:“我给你打扮打扮,让太子认不出来。” 这下林恒之才恍然明白过来,拍着脑袋道:“是我着急了!不过你这些东西我怎么从未见过。” 桌上摆放着的就是戚晚烟前几天研究出来的口红和眼影腮红盘。 她道:“这都是女子塑造妆容之物,我帮你换张脸。” 不出片刻,在她的妙手装扮下,英朗的林恒之已经变成了一个俊秀的女子。 戚晚烟又给他打理了头发,梳了个女子发髻,还给他戴了一层纱巾,这样改造下来,外人根本认不出此人是个男子。 一切收拾妥当后,两人才朝着太子别院出发。 此时的太子别院,沈晋贺正在云秀房里教训太子妃。 “云秀病成这样你难辞其咎,明明前几日就让你去找大夫,你竟然一个都没找来!” 太子妃一脸委屈:“生辰宴之后臣妾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说是普通风寒,谁知道她突然病成这样,她自己身体不好能有什么办法?” “你还敢强词夺理?”沈晋贺气愤道:“她在生辰宴之前就发了病,侍女上报你为何置若罔闻?又为何拖了好几日才寻大夫来看?” “臣妾那几天都在忙着操持殿下的生辰宴,实在分身乏术……” “行了别说了!我看你就是善妒,恨不得云秀病死了才好!”沈晋贺一甩袖子不再理她,转头对向府中管家:“让你们去请百草堂的言大夫,怎么还没请来?” 管家道:“已经差人去请了,应当此时正在来的路上。” 沈晋贺急切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听着云秀不间断的咳嗽声,越来越心急如焚。 而太子妃暗暗垂眸攥紧了拳头,目光微不可察地剜向床上之人。 虽然她极力压制,但眼神里还是透出了一些嫉恨和憎恶。 这么多年沈晋贺身边女子来来去去,还从未见过他对谁如此上心过,更别说还封了云秀做侧妃。 太子妃对云秀早就产生了浓烈的恨意,只是她一直在小院里不出来,太子妃暂时还找不到她的错处。 这次她竟然敢偷偷向太子告状,更是让太子妃恨之入骨……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有侍女从外面跑进来:“太子殿下,百草堂的言大夫到了。” “快请进来!” 话音刚落,两个头戴面纱的女子已经迈步走进了院门。 之前琮阳公主生病请言大夫费了好一番力气,这次沈晋贺只派了个下人去请,没想到言大夫这么快就来了。 这大大地满足了沈晋贺的虚荣心,肯定是言大夫觉得他身份地位最尊贵才如此重视。 所以沈晋贺根本就没在意跟在戚晚烟身后的那名女子。 倒是太子妃有些怀疑:“听闻言大夫向来独来独往,不知这位女子是哪里人,我看她身材魁梧高大,不似我们大渊女子。” 这话让戚晚烟和林恒之顿时冒了一层汗。 戚晚烟深呼吸了两下,尽量压低声音编瞎话:“这是我的师姐,医术与我同出一门,师姐近日云游至此,听闻侧妃这病古怪便和我一同前来瞧瞧。” 太子妃眯着眼睛打量林恒之,还是有些怀疑。 正当她要继续问些什么时,床上的云秀忽然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这阵咳嗽让沈晋贺的心都揪了起来,他没好气地瞪了太子妃一眼:“你是不是又要阻拦大夫给云秀看病?言大夫你别理
她,快点看病吧。” 戚晚烟绷着的神经顿时一松。 “请各位先出去,我看病需要安静的环境。” 太子妃更纳闷,在百草堂那么多人排队时吵吵嚷嚷,怎么这会儿又要安静了? 而沈晋贺却拽着她的袖子直接把人拉了出去:“都出去都出去,让言大夫好好看病!” 转眼间房内的人全退了出去,戚晚烟与林恒之对视一眼,赶紧跑到床边。 床上的云秀也挣扎着坐了起来,视线直直地定在林恒之脸上。 多年未见,两人情绪都很激动。 林恒之摘就认出了他来。 “云儿……” “恒之哥……” 两人哽咽得几乎说不出来话,只对视一眼眼泪就哗哗往下流。 戚晚烟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你们别出声,太子他们就在门外。” 闻听此话两人顿时闭了嘴,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府中藏着不少太子的暗卫,万一暴露,今天他们三个人都会死无全尸。 云秀和林恒之互相深深地凝望着对方,只敢默默地流着眼泪。 此时门外的太子心急如焚,恨不得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里面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流逝,沈晋贺终于忍不住,在门外出声问道:“言大夫,还需要多久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