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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吕二公子收买的那人正是袁恪。
那袁恪表面上待唐膺恭敬,但受吕二公子挑唆,觉得是唐膺害死了他的父亲来收拢兵权,要不然他作为父亲独子,为何非但没有继承卫正之位,反而缕缕受到唐膺刁难?
唐膺独坐营帐之中,待袁恪走入,门口两名亲兵将帐篷放下。
袁恪有些忐忑,因为每次唐膺这样,就代表他要训斥他了。
“见过县尉,不知县尉唤我来有何命令?”
唐膺沉默了一会说道:“五年了,你父亲已经死了五年了。我一直留着卫正之位五年了。你父袁昌相交莫逆,一转眼就到了这样的境地。”
“……”袁恪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我平日里待你严苛,是希望你早日成才,能够压服众人,名正言顺的成为卫正。”
唐膺袒露心迹,言语之间带着落寞。
袁恪听着一时之间眼泪就落了下来,这才知道唐膺的良苦用心,顿时心中惭愧。
“但是你居然和他人勾结,谋害我儿唐弘!”
“砰!”
唐膺愤极,猛地一拍身前几案,对着袁恪怒目而视!
袁恪身子一抖,脸色灰白,旋即灵机一动大喊道:“什么?有人居然谋害唐弟?这我实在不知情啊!唐叔叔,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我以父亲在天之灵发誓!
你就原谅我这一会,我发誓,今后一定发愤图强,辅佐唐弟。”
“你父亲?就是你父亲想要谋害我儿,我也照样和他反目,你算什么东西?”
唐膺脸上扭曲,当下下令:“来人,给我将这个吃里扒外,谋害我儿的畜生拉下去活剐了!”
话音落,魏先一马当先的带着士卒犹如虎狼般的冲了进来将其拿下,旋即士卒将袁恪拉了出去,不一会儿传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声,紧跟着一名士卒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而托盘中有着一个硕大的人头,赫然正是那袁恪死不瞑目的头颅,此刻还在淅沥沥的往外流血,模样惨白可怖。
唐膺面上的扭曲平复,坐了回去,一挥手,除了魏先,其他士卒纷纷退下。
那魏先刚打算说什么,就听着一名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在外求见,入了帐内,对着唐膺耳语几句便恭敬一拱退下了。
“什么?”
“吕远死了。”唐膺说着这话,面上先是疑惑,旋即露出笑容。
“你派人杀的?”魏先一惊。
“不是。”
“难道是弘儿?”
“哈哈哈,也不是。”唐膺面上笑容越来越甚。
魏先看着唐膺的表情,再想到今天忽然的行动,心中有所猜测,唯有唐弘才能让唐膺有如此愉悦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