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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弘又逛了一圈,以精神力探测俘虏体内激素,以及情绪波动,再配合话术,以此来推测他们是否武家死忠。
这武家一家上下,连带着佃户,足有一千多人,自然不可能一并杀了,这就需要他来分辨。
为了不留隐患,往往发现一名死忠,需要杀一户。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他们跟错了主家,为了自身的利益和安全,免于今后的麻烦,只能如此行事。
留下来的人,要么充军做苦役,要么就是佃户,放回去继续当佃户。
而历经这一战,武家的一万两千亩土地腾出了约莫五千亩,这五千亩中拿出一千亩,根据战功发下赏赐。
这一步坐实了,这些士卒就立刻成了唐家的私兵。
当然,也不是说,随便一个人头都能换取田亩,唯有在战时,唐膺承认的人群,且有军法官在场记录,才得到承认,否则一律不承认。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他们杀良冒功,虽然会引来士卒不满,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而其中一些士卒知道自己势力单薄,也就自愿带着田亩加入唐家。
这些倒是其次,唐弘也不担心这些士卒得了田亩就跑,当今天下,恐怕也唯有他们唐家能够如此,就这一点,忠心就可以肯定。
余下四千亩,却是为了那些即将到来的灾民准备,不过由于路途的缘故,再加上这里只是县城,恐怕不会来的太多。
不过这样也好,田地也不怎么多。
唐弘搞定了武家,乘着牛车回家后,天色也黑了下去,唐晴也从县衙回来了,而她则告诉了唐弘一个坏消息。
那就是六曹官员纷纷递上辞呈,就连那些胥吏大多都告病还乡。
唐晴这么说,虽然面容在灯火的照耀下并未露出什么软弱,但唐弘还是看得出她心中的委屈。
“你不是早就有所准备了嘛?自从你决定踏上这一条路开始,就注定要比男人更加困难,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连这个都无法承受,你还是老老实实相夫教子吧。”
“不可能!我当然可以承受,只不过在发愁胥吏和官员的问题罢了。就算是那些留下来的人,其中就有不少目的不纯,我已经警告过了。”
唐弘很清楚,这些人辞官一部分是因为唐晴是女性,但更多的是联合对唐家的抵制。
吕家的田亩和财产,唐膺并没有动,而是给了唐晴处理。
唐晴的决定是,给吕家留下五百亩,其他的钱财也纹风不动还给了吕家,毕竟她作为女性。
毕竟她是女性,想要招揽士卒纳为己用,就必须要有足够的田亩来施恩。
但是招揽流民最多不过勇士,至于治政的臣谋士,自然不可能在这流民之中,最多也就胥吏罢了。
目前想要维持整个县城的正常运转,至少需要十四名官员,以及七八十名的胥吏,如果深入乡村,则需要更多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