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有疏漏啊。”
邢泽指出了关键点。
“你这都是汉,用的也都是咱们汉人的方式,人家契丹也是读史的,人家也有自己的传统迷信方式,得入乡随俗啊。”
“侯爷莫急。”
吴老六解释道。
“属下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圣宗耶律隆绪以来,辽国皇室向来推崇汉人化,辽帝耶律宗真、皇太弟耶律重元,还上京那位监国耶律洪基,俱是如此,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做臣子自然也是如此,用汉没有问题,而且还能增加一丝神秘感。”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属下还有后手,保证可以入乡随俗,贴合契丹人的信仰,贴近契丹人的生活。”
“除此之外,属下还安排了耶律重元通敌卖国的物证,不日便能送到耶律洪基的手中,这两边可有的掐呢!”
邢泽这才满意:“不错,老六你果然够阴。”
吴老六谄笑:“全靠侯爷栽培。”
“哎?不可凭空污蔑本侯清白。”邢泽婉拒了吴老六的奉承。
吴老六立刻改口:“是,属下口误,都是齐统制的功劳,与侯爷和属下无关。”
“哎~这才对嘛,能者多劳,十三少身强力壮,多背负一些也无妨。”邢泽附和了一句,又问道:“挖掘工作进行的如何了?耶律宗真找到了吗?”
“找到了。”
“怎么样?”
“熟了。”
“熟……”
“废墟底下闷的透透的,已经达到了外脆里嫩的程度……”
“停!大可不必如此详细!”
邢泽赶紧把“入口即化”系列甩出脑海。
“现在天冷,冻瓷实些,不然来回移动很可能脱骨,忒不好看,告知耶律重元方面,我方已向朝廷去函,正在等待回复。”
“是,属下这就去办。”
……
天选之子耶律重元最近很是意气风发。
本来他不想这么快就和大侄子翻脸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滴,上京竟然有流言说他联合外敌谋逆弑君。
大侄子遣使来问,耶律重元自然不可能承认。
然后大侄子又改口说相信他,但是流言愈烈,需要他和征南的诸位将领回京自辩。
回京自辩?
那当然是不可能回了!
谁知道自辩会不会变成“自首”。
耶律重元推三阻四,各种找借口,把耶律洪基给惹急了。
本来耶律洪基也是不相信的,但是耶律重元的表现实在太可疑了。
上京有谋逆弑君的传言,朝中大臣吹着耳边风,南边又各种神迹“受命于天”,三人成虎,耶律洪基不信也得信了。
毕竟下克上在大辽属于传统了。
耶律洪基摊牌了,你不回来就是心虚,你就是谋逆!
耶律重元也不装了,朝廷里面有坏人,妄图挑拨离间颠覆大辽,我要清君侧!
瞬间南北对立了。
耶律重元不承认通敌谋逆,那自然要做出个样子来,在萧惠的建议下,他派人和太行军接触,想要迎回耶律宗真和辽军将士的遗体、骨灰。
为什么不直接自取?
因为耶律重元不敢。
他担心和耶律洪基相争的时候,太行军在后面给他狠狠来一下,所以纵然手握十几万辽军,耶律重元也不能再对云州如何,甚至还要积极争取,努力缓和关系。
真是……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