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道:“阿珩好歹是武王,功夫不可荒废。昨个夜里我叫他睡他偏不睡,非得出去练半晚的武,结果黑灯瞎火的可不就把自己磕着了。娘,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她一本正经地瞎扯,殷珩看了看她,也不拆穿,还给她盛了一碗汤。
夏氏半信半疑。也没再多问下去,只叮嘱孟娬要记得给殷珩上药。
下午得空时,孟娬应夏氏的要求,去她院子里帮忙对一对王府这些日的内务账目,核算一下看看她有没有算错。
烟儿送茶和点心过来时,就神神秘秘地与孟娬说道:“听说崇咸有相好儿的了。”
孟娬抬起头,“你听谁说的?”
烟儿生怕谁听见似的,回头望了望门口见没有旁人,就道:“方才经过花园时听嬷嬷们说的。”
“真的假的?”孟娬显然不大信,“莫不就是崇仪?”
烟儿跺脚道:“就是因为不是崇仪,我才偷偷背着她跟你说呀。听说那相好儿是宫里当差的,崇咸隔三差五就要去会一会,听嬷嬷们形容,他相好儿面相不太好,一副孤寡凶相,真不知崇咸是怎么看上的。”
说着,烟儿还把那相好儿的面向给描述了一遍,一张鹅蛋脸,一双有点歪斜的杏眼,眼角还有一颗寡妇痣。
孟娬着实震惊,唏嘘道:“居然形容得这么清楚,听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烟儿道:“可不是,八成就是真的。”
这时崇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道:“崇咸今天出门,我看见他带了生辰八字,应该是去跟那女的合八字定终身了。”
孟娬:“……”
这厢,崇咸在外奔波了两天,回到王府里,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还有嬷嬷热情地上前问:“崇咸,你打算何时办喜事成亲啊?”
崇咸一头雾水:“暂没考虑个人私事。”
嬷嬷便围过来道:“瞧你藏得这么深,还怕我们知道不成?要是那姑娘模样周正面相倒也好,早早娶了回来也是一桩美事。可我们怎么听说,那姑娘面相不怎么好,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崇咸:“……”
夜色渐深,崇仪正在一个屋里挑灯拭剑,上了两层蜡,拭得是亮晃晃的。
刚一收剑回鞘,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听起来还隐隐有些暴躁。
崇仪一开门,就见崇咸正阴沉沉地现在她面前。
崇仪拧眉:“看你这架势,是来挑事儿的?”
崇咸:“听说我有个相好儿,在宫里当差,长得个杏眼鹅蛋脸,还一脸克夫凶相?”
他一边踏进门口,一边又道:“我时不时要进宫去和她会一下,今天更是拿了生成八字出去和她合对婚期,是这样吗?”
崇仪赶紧去抓起自己的剑以自保,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怎么还来问我?”
崇咸气极冷笑:“我做什么了?你倒是行啊,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连我相好儿脸上有几颗痣你都数得清清楚楚的!”
这事儿除了崇仪干的,没别人了。
就凭当初崇仪看他那眼神儿,他就感觉不对劲!
后来也不知怎么,说着说着两人就打起来了,从屋里打到屋外,再从屋外打到屋顶,大晚上的打得个鸡飞狗跳。
这件事就成功地捅到孟娬那里去了。
彼时孟娬和烟儿在得知这两日关于崇咸的各种有模有样的传言都来自于崇仪时,两人是一脸面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亏烟儿先前还有点担心崇仪知道以后会不高兴呢。
孟娬道:“阿珩好歹是武王,功夫不可荒废。昨个夜里我叫他睡他偏不睡,非得出去练半晚的武,结果黑灯瞎火的可不就把自己磕着了。娘,吃饭吃饭,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