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猎犬开始呲牙,隐隐有点暴躁,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去活活撕了他。
这声音听起来委实让人头皮发麻。
十三皇子一哆嗦,定睛一看,才发现有一只猎犬正满脸凶狠地瞪着他,当即吓得两腿发软。
宫人和驯犬者也注意到了,均是脸色大变。
那猎犬突然猛地从后面站出来,下一刻直接就朝十三皇子生扑。
驯犬者预料到它会攻击一般,眼疾手快,立马先一瞬间扣住了猎犬的项圈,那猎犬刚一撒腿,就被驯犬者给逮了回来。
可十三皇子眼睁睁地看着它凶相毕露,吓得小脸惨白,两腿一抖,就瘫坐在了地上。
驯犬者严肃道:“定是十三皇子今日身上有什么气味激到了它,无妨,它过不来,皇子还是速速离去吧。”
他这会儿哪有力气爬起来,还是宫人胆战心惊地连忙把他抱离了这驯场。
站在边上看的皇子们都被这一幕吓着了,刚准备也想下驯场的皇子赶紧哆哆嗦嗦地收回了自己的腿。
十三皇子被抱回萧妃宫里时,还是小脸煞白着的。
见了萧妃,他才汪地委屈哭了起来。
随后皇帝在御房里,听宫人禀报说十三今日在驯场被狗吓着了,还有些意外。
宫人道:“那猎狗想攻击十三皇子,据训狗人说,可能是十三皇子身上的气味刺激到狗了。”
皇帝道:“气味刺激到了?那下一次要是再刺激到它,它岂不是还要攻击?既然如此,留着也没什么用,就杖杀是了。”
半下午时,驯场就送来了一条狗的尸体。
只不过当时那么多猎犬,情急之下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既然已经杀了一条,这事儿便就此过去了。
很快就到了一年一次的陵祭和迎冬礼。
这本是两项活动,可归在一起举行,就显得格外隆重盛大了。
这头一日便是陵祭,届时皇帝携皇室及百官至皇陵祭祀。
第二日的迎冬礼同样是以祭祀为主,不过要去猎场狩猎,再以所狩猎物为祭品。
相对而言,后者更具有趣味性。
皇帝带着臣子们狩猎,也不失为一件放松身心的事,因而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总是心怀期待的。
此次出行,不仅皇室中人要去,还有大臣也可携带家眷前往。
孟娬听殷珩说了此事,愣道:“也就是说我们需得在外面住两日?”
因为皇陵在京外的山里,迎冬礼狩猎也不可能在京城里狩,需得离京;再加上当天来回费时费力,所以多半会在京外住下。
殷珩看了看她,道:“后日陵祭,为保如时进行,明日需得启程去往附近行宫。要在外过两日三夜。”
以前殷珩自己一个人去,没什么可收拾的。眼下烟儿却是在帮忙收拾孟娬的衣物首饰等。
这出门又不是去郊游的,得应付不少场面,所带衣物首饰均得是正式场合穿的。
烟儿准备好以后,孟娬也沐浴更衣完。
这时殷珩不在房里,她便去打开殷珩的衣橱,相应地给殷珩准备衣着。
除了在家穿的白衣,孟娬发现他在外的衣物都挺正式的。
孟娬便照着自己备好的衣色,帮他把相配的衣袍取出来,又取了里衣,一件件细致温柔地叠整齐。
殷珩洗漱完回房时,抬眼就看见她正坐在床榻边叠他的衣服。
那猎犬开始呲牙,隐隐有点暴躁,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去活活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