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再次出现在先前的卧室中时,先前的那浑身眼睛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
维露丝紧紧的拉着谢卓尔的手,用一种貌似凶狠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血族前辈曾经说过,诡异之物未必可怕,尤其是低阶之时。
它们往往只是一种未知的超凡体系,一种难以名状的法则体现。
只要心中无所畏惧,表现出凶狠的气势,说不定暗中的诡异反而更怕你。
维露丝对此深以为然,并且将之实施的很好。
这身“杀马特”装扮便是一种体现。
只是身为血族,她的审美可能有别于他人,自以为这身的装扮足够骇人
凶巴巴的观察一周,四周无有任何异常,床头柜上的相片甚至都回归了原位,腐碎的抽屉也重新回拢,散落一地的碎骨想来也聚集到抽屉中。
“谢卓尔,我们合力破了那处秘界,暗中的诡异在害怕我们,或许我们应该继续前进,找到对方的老巢,将它揪出来镇压!”
维露丝看了眼身后戴眼镜的家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当然,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吱一声就代表反对,不出声就代表赞成!”
谢卓尔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维露丝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
她笑嘻嘻的拉着对方,双翼逐渐收拢,可嘴角的利齿并未收起,范围比先前更长了几分。
显然,吸收了谢卓尔的血液,她的实力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加强。
两人继续探索,空旷的走廊中有阴冷的风儿吹过,暗中的怪物却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天边渐渐露出了一丝红芒,这是恒星的辐射,天亮的征兆。
“难道那怪物见我变强了,所以故意躲起来了?”
维露丝略显疲惫的靠在一面还算干净的墙壁上,一旁的谢卓尔已经入睡,显然以凡人的躯体被这二阶超凡者折腾一晚上把他累的不轻。
对此,维露丝也很无奈。
她思考了片刻,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遂喊醒了谢卓尔,再次回到了之前那个存有相片的房间。
“或许,这里才是你的老巢吧!”
她目光投向床头柜上的相片。
男人,女人,男孩。
那吞下自己的怪物,便是相册中的男人!
这在之前的试探中就知道。
此前刚刚逃出某个迷界,受到某种未明力量的影响,居然让她忽略了这里。
而现在,太阳高升,祛除一切诡异力量,让她再次想到了这里。
“看起来你是真的害怕我啊”
维露丝眼中露出一丝冷笑,微微抬手,一柄弯刀浮现在手中。
这次她没有选择打火机这种“弱小”的武器,而是直接一刀砍向了相册。
她这一刀落下,相片从中间一分为二,正好隔开夫妻二人的,将儿子腰斩,掉落在了地上。
可纵然如此,四周依旧无有任何动静。
这让她紧绷着的身体有些僵硬。
“没理由啊!”
她回过头来,看向四周,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谢卓尔,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说,我们是不是还在那个迷界里面”
早间清凉的微风从窗户中吹进,朝阳短暂的赤色光辉越发明亮,逐渐转化为白色的阳光,洒落在方游的被子上。
“一天之计在于晨,到了起床的时候了!”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摸了摸下巴位置,信仰之力早已将之修复完整。
手指微动,一根长长的头发丝缠绕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