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烟一看，短信是“厉云铮”发来的。

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听你的。”

顾明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这是答应她不会说出真相了？

她从窗户里看过去，观察方楚楚的表情，虽然有失望，但还算正常，没有露出震惊害怕的表情。

看来厉云铮没有骗她。

顾明烟松了口气，把手机还给厉明朗：“谢谢二哥。”

厉明朗脸色铁青：“你刚才说老三绑架了方楚楚？”

顾明烟犹豫道：“是。”

“他疯了？”

“……”

他又不是现在疯，他一向疯。

厉明朗深呼吸了一口气，“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刚才情急之下，顾明烟脱口而出的话，也忘记了厉明朗还在这里。

而且已经把上辈子的事告诉他了，救厉云铮这件小事，也没必要隐瞒了。

顾明烟点头说：“厉云铮怀疑救他的人不是方楚楚，就设计绑架了方楚楚，逼她在极端恐惧下，说了实话。”

厉明朗表情错愕，但他到底是反应快，想到顾明烟在电话里说的话，直接问：“所以，是你救了老三？”

顾明烟低低“嗯”了声。

“……”

厉明朗灌了一大口茶：“你说在你梦里，你救了老三，老三才会对你上心，所以你是怕梦里的事发生，才让方楚楚顶替你？”

这脑子转的还真是快，不愧是霸总人设。

顾明烟又“嗯”了声。

“方楚楚也愿意？”

“她喜欢厉云铮，这是一个和厉云铮走的很近的机会，她没道理不答应。”

厉明朗一针见血：“你是在利用她？”

顾明烟到底是心虚了。

厉明朗捏了捏太阳穴，“算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过问，你俩都是成年人了，不管做什么，都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

顾明烟感激他的理解：“谢谢二哥。”

厉明朗摆摆手，刚开始听到顾明烟说的那些梦，他觉得都是屁话，现在越来越觉得是真的了。

难道梦里发生的事，真的会成真？

厉明朗放下茶杯，定定看着她：“在梦里，你和老三都惨的是吗？他非要把你强留在身边，你非要离开他，你们两个犟种谁也不愿意退一步，非要逼的你死我活？”

顾明烟反问他：“如果有个人要把你关起来，不让你社交，不让你和异性说话，想控制你的人身自由，让你当一个只听他话的布偶，你会留在他身边吗？”

厉明朗：“老子会打断他的腿。”

顾明烟摊手：“我打不断他的腿，但他会打断我的腿，所以我只能和他要死要活。”

厉明朗：“……”

造孽啊。

“所以到最后你死了，变成了鬼，灵魂飘荡时，得知老三调查出你是被毒死的？那之后呢，老三做了什么？”

顾明烟摇头：“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梦醒了。”

厉明朗定定看了她半天，忽然用手指沾了沾茶杯里水，弹到她脸上。

顾明烟大惊：“二哥你干什么？”

厉明朗：“哦，试试看你现在是不是还是鬼。”

顾明烟：“……”

幼稚！

再说了，试鬼是这么试的吗！

厉明朗擦了擦手，忽然叹了口气：“老三肯定问过你，为什么你要让方楚楚顶替你吧。”

顾明烟擦掉脸上的水渍：“问过。”

“你怎么说？”

“我知道找什么借口都是徒劳的，所以直接跟他说，就是不想让厉家人知道我救过他，他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我只有这一个答案。”

厉明朗却摇摇头说：“这不是长久之计，老三虽然没有追问，但会成为他的一个心病，他会想方设法去找出答案。”

顾明烟一看，短信是“厉云铮”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