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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长相思

秋日的山林,天高云淡,五彩的颜色装扮着连绵的山林,甚至比春日更加多彩绚烂。 金黄的叶子盘旋而落,在空中打着优美的旋儿,铺出一眼望不到边的黄灿灿的地毯。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仰着小脸伸个懒腰,深吸一口气,鼻间满是林间草木的清香,阳光照在脸上,似情人温暖的手拂过面颊。 “我喜欢这秋日的阳光,暖暖的,像你一样。” 相柳也微微仰头,白衣银发,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一层微光,清逸无惆,透出丝丝神性。 两人牵手朝山上走去,毛球扑闪着翅膀在树梢间起落,像只顽皮的狗子,一会叨一下松鼠,一会儿啄一下鸟雀。 林中不知名的鸟儿啼叫,此起彼伏间,奏出一首优美的协奏曲。 “啊!油栗树!”许念蹦跳间,松开相柳的手,朝前跑去,“相柳,你快点过来,地上好多油栗子!” 山林间都是她欢快的笑声,简直比捡到钱还要开心。 这颗油栗树在一处斜坡上,脱了毛壳的棕红色油栗子落了满地,此处已是深山,清水镇上的人极少入山这么深。 据传言,山林深处窝着辰荣残军。 “又甜又糯,感觉晾一下会更好脱壳,呀!这种小一点儿更好吃哎!你尝尝?” 素白的指尖捏着棕红色的油栗子,许念将半颗果肉喂到相柳唇边,眨巴着眼睛求表扬。 “嗯,这个更甜些,那我们多捡些小油栗。” “可是小的会很难剥。” “我负责剥,你负责吃。” 啵—— 许念在他颊边印上响亮的一吻,笑的好不狡黠,“一言为定!” 相柳笑着捏捏她的腮肉,指节划过她的红唇,蓦的,将她拉入怀中,倾身吻上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勾着她柔软的舌尖,吮吸舔舐。 两人如坠云端,沉沉浮浮间,相柳发出轻微的低吟声。 “舒服就出声。”许念咬着他的唇瓣,语气认真,“别憋着。” 轰—— 相柳脑中的弦,轰一下炸开。 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犹如瑰丽的晚霞,让人移不开眼。清冷的眉眼间,眼底迷离,透出几分诱惑的妖冶。 清冷与妖冶两只极端的气质糅杂在一起,不显突兀,反而让相柳看上去更加动人可口。 “阿念……”他的语气低缓而危险。 许念倾身,堵住了他的唇。 阳光透过树梢落下斑驳光影,笼在两人身上,似是覆上一层朦胧浅沙。 回去的路上,两人站在毛团身上,两人嘴巴红嘟嘟的,毛团心中冷哼:太过分了,又背着我吃什么好东西了? “刚好路过回春堂,我去给六哥他们倒些油栗子?” “嗯,那我在门口等你。” 没过多久,玟小六便送许念出了院子。 “小雪,真是太感谢你了,昨天你送的灵药可是帮了大忙,老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串子也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玟小六眼中充满感激,将一坛梅子酒硬塞到许念背上的竹筐里,“这是我自己酿的,拿回去尝尝,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随时过来。” 叶十七怯怯的站在门口,一脸失落,眼神落在玟小六身上,脚步迟疑,不敢上前。 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他身上的清雅贵气,行止之间,皆是风仪,墨黑的长眉,清亮的眼眸,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五官组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勾人夺目。 “叶十七长的不错哈?”相柳酸酸道。 “是挺好看的!” “哼!”相柳脚步顿了顿,加快朝前走去。 许念笑着追上,拉住他的手,“不过,在我心里,夫君是最好的。” 一句话,就哄得他喜笑颜开。 “阿念,你觉不觉得叶十七看玟小六的眼神古里古怪的?” “啊?” “就是那种……”相柳沉思了一瞬,意味深长,微微挑眉道:“那种感觉。” “哪种?” 相柳自信吐出两字,“断袖。” “啊?”许念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瓜子看一看,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 说着,他还给了合理的推测,“怪不得十年前,他和防风意映大婚前,突然失踪,原来,这涂山家的二公子,喜欢的是男子。” 叶十七

的真实身份便是涂山九尾狐族的二公子——涂山璟。 这很难评! 许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反驳哪一句? 她面皮抽动,呵呵一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中有一人是女子?” “绝无可能!涂山璟是涂山家二公子,绝不可能是女子。” “e…”许念拉着他加快了脚步,“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那走快点儿。” 夜里,许念都要睡着了,相柳突然翻身坐起。 “阿念,你的意思是,玟小六是女子?” 许念装睡,不搭理他。 “你还说让玱玹看人要用心,莫非,玟小六就是皓翎大王姬?” 一通百通,相柳终于反应过来,理顺了一切。 “怪不得那玟小六有时候娘不唧唧的。” 相柳轻推了下许念的后背,“阿念,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玟小六是女子?这么长时间,你就在一旁看我笑话。” 许念打起小呼噜。 柔软的棉被落下,将两人遮挡严实。 “看我怎么罚你!” “别……我……错了……哈哈哈……你别……好痒……” “哪里痒?这里,还是这里……” 时已入冬,玱玹的酒馆终于开业。 “恭喜恭喜!” “里面请!” “轩老板,生意兴隆!” “借您吉言!” …… 玱玹八面玲珑的招待来客,他一袭浅蓝色长衫,风姿隽秀,面上带起温和笑意,举手投注间,雅韵天成。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对他生出恶感。 这不,他和老木都混成了挚交好友,两人攀谈间,丝毫看不出双方曾经起过龃龉。 “轩老板,恭喜开业!” “太客气了。”玱玹接过礼物,笑容满面侧身抬手,“招呼不周,里面坐!” 大家以后毕竟在一条街上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将关系闹得太僵。 前厅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海棠在一旁招呼客人,许念问,“你妹妹呢?今日怎不见她出来?” “阿念在后院绣花呢,她不喜喧闹。” 不喜喧闹是假,只是嫌恶这些人腌臜,不愿和他们来往罢了。 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中娇宠长的的小公主,养成这幅性子,一点儿也不奇怪。 许念看向在人群中勾肩搭背,推杯换盏,大喇喇坐在男人堆里玟小六,一时无言。 玱玹顺着许念的视线看去,狭笑道:“六哥人缘真不错!” “你看人真准!”相柳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许念朝里走去。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许念不愿掺和,顶多迂回的给些提示。 t不到,那也只能说明缘分未到。 相柳被人叫走了,许念找了个角落,稍显清净,刚刚落座,玟小六便凑了上来,递给她一杯酒,“尝尝,这轩老板会做人,也会酿酒。” 一语双关。 浅浅的透紫色,扑鼻的清醇米香,许念浅尝一口,回味道:“味道恰到好处,确实不错!” “是吧?”玟小六提起酒壶,又给她斟了一杯,“多喝点儿!下次再来,可就要给钱了。” 许念被她的耍宝模样逗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将空杯放到她面前,“再来一杯!” “哎,我发现你家相柳转性了,他今日竟然没过来找我碴。”玟小六看向人群中正在饮酒的相柳,感叹道:“喝迷糊了。” 许念不好说明相柳已经猜出她的身份,便岔开话题道:“十七今日怎么没来?” “他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放心家里。”玟小六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眉头微蹙,叹笑一声,“就我们那屋子,最值钱的大概就是他吧!一脸贵重像,哈哈哈……” “喝慢点儿,急了容易醉。”许念抬手压下了她拿酒壶的手,将酒壶朝自己这边拉了拉。 “吵架了?” “没有。”玟小六双手交叠趴在桌子啊,酒意熏得双颊泛红,眼底却是清明一片,“只是觉得自己真蠢。” 许念没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说好了陪她一起面对,当她想依靠一个人时,回头时,那人却不在。 “我不是在气十七,我只是生自己的气,竟然会想着依靠他人,竟然会让自己

有了这种可笑的**。” 玟小六长长的叹了口气,唇角慢慢翘起,眼中满是讥嘲,似要笑尽众生。 “我这颗心啊,还是不够硬。” “人的心若是修得如石头一般硬,那日子还有什么趣味?”许念给她斟满酒,轻碰了下她的酒杯,“不要拘束自己的心,敬自由!” 玟小六笑了,仰头一饮而尽,“敬自由!” 时光如流水,六年光阴,转瞬即逝。 冬日,早食店。 “老板娘,老规矩。” “自个儿找地儿坐。”老板娘热情招呼道,口中呼出白色雾气。 捧着热乎乎的大碗,许念舒服的抿了口甜浆,眼睛都眯起来了,“喝来喝去,还是你家的甜浆好喝。” 老板娘将两笼小笼包放到桌子上,笑应道:“不是我炫耀,我这甜浆可是加了上好的野山蜜,真材实料,天冷来一碗,暖身又暖胃。” 相柳递给许念一双筷子,反手擦去将她唇角的甜浆渍,“慢点儿喝。” “嗯嗯,知道啦!”许念点着头,眼中还不甚清明,带着晨起的微醺。 老板娘看着两人,一脸的姨母笑,和他丈夫感叹道:“这两口子,一天天蜜里调油的,看着就喜人!” 老板憨厚一笑,“娘子说的是。” 不等两人再闲聊,又有客人走了进来,她忙上前热情招待,“客官吃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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