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爹爹了。”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他讨厌柳侧夫,更讨厌从始至终都见不到几面的摄政王温璃。
奶爹是荣阳府的人,心知眼下摄政王意已决,再加上悠然居的陆公子身怀六甲,自家小公子被遣送回府一事,已成定局。
奶爹心疼安慰道,“快了,再过两日小公子就能见到爹爹了。”
奶爹听着屋外的动静,忍不住长叹一声。
心想,照柳侧夫的性子,倘若真放任让他养着温景渝,还不知会被他教歪成什么样。
被柳侧夫教,还不如早早回荣阳府。
…
温璃回府后,第一时间得知柳侧夫曾来过悠然苑的消息。
本打算对其放任两日的她,眼下也意外改了主意。
当晚。
亥时三刻。
下人来报,自称亲眼所见,不知是谁领了个女人从府内后门,溜进后院。
温璃一听,神色不虞,当即下令,派人大肆搜查。
清柳院内,床上两道身影交缠之际,房门猝不防被人大力踹开。
“啊!”柳侧夫惊叫出声。
看清来人,他脸上表情骤然僵住,整个人恍若如梦初醒,猛地踹开身上之人。
烛火亮起的瞬间,女人漠然的嗓音随着响起。
“抓起来!”
吩咐完,温璃转身就走,这种地方,多待一秒,她都嫌恶心。
“殿下!”
柳侧夫不着寸缕,又惊又怕,他慌张裹上被子,整个人狼狈不堪从床上跌下,急急跪在温璃面前。
柳侧夫面上惨白一片,没有半点血色,打颤的声音清楚宣告着他内心难掩的惧意。
他匍匐在地,哭的形象尽失,肝胆寸断,做出此等错事,还在妄想得到原谅。
“殿下,奴家错了,奴家知错了……”
“奴家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了奴家这次……”
是他,是他鬼迷心窍,胆大妄为,竟想到偷人,以此来混淆皇室血统。
清柳院的下人乌泱泱跪了一地,至于方才与他翻云覆雨的那人,为了活命,更是毫不客气道。
“殿下,都是他勾引我!”
那人匆匆套了件衣裳,摸出怀中的银票,赶忙向温璃解释道。
“殿下,殿下您看,这都是他给我的!”
“他说,只要我把他睡了,不止这些,他还要再给我五百两!”那人比了个手势,一脸夸张道。
她只是想着又有钱拿,又能爽一遭,这才冒险溜进摄政王府。
早知道她刚睡的人是摄政王府上的柳侧夫,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啊。
被毫不犹豫出卖的柳侧夫:“!”他目眦欲裂,“你胡说!”
柳侧夫眼中满是泪水,紧咬着颤抖的唇,试图勾起温璃的一抹怜惜。
“殿下,都是她污蔑奴家……”
谁曾想那人突然又从怀里翻出样东西,“我有证据!”
柳侧夫寻之看去,眼底一黑,他恨得现在就晕过去。
巧莲她是什么蠢货,竟然会留下信作证据!
温璃阴沉着脸,“拿过来。”
温九:“是。”
粗略扫了眼那人口中所谓的证据,温璃冷笑一声,甩在柳侧夫面前。
“事到如今,柳侧夫还有什么可狡辩。”
顷刻间,柳侧夫裹着被子瘫软在地,眼底一片灰败,几度掀了掀唇,却再也说不出求饶的话。
“殿下……”伸出的手还未碰到温璃,被她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