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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妺女手里拿着刀,刀在切着瓜。切好了一小块甜瓜塞到公冶寂无嘴里,“你啊,操那么多心做什么?这房子又不是你住。”妺女快被他这样子气笑了。看了眼他满嘴的燎泡又说:“你当掌门的时候,还管修房子吗?” 公冶寂无的脑袋摇晃成个拨浪鼓。 “那不就完了,他们自有他们的办法,要你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多伤和气啊。”妺女不想听他说话,又塞了一块到他嘴里。 被媳妇喂得一嘴的瓜没办法说话,把小伙子急得都快蹦起来了。就听他囫囵的说:“别的不说,那灰抹得,也太凹凸了些吧。” “就这样还堵不住你的嘴!” 公冶寂无咀嚼着嘴里的瓜,甜甜的汁水流得满嘴都是,妺女这边瓜还没切完,那边就拿着巾子给他擦嘴:“这么大个人了,还和无言似的,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公冶寂无又想了想,想起王老头那院子里有个小荷花池,因为常年没人打理早干涸了,他又动起再弄个池子的注意。 妺女看着他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就好笑,装修的痛苦,谁装谁知道。 这个时候三个小姑娘犹如快乐的小狗一般从外面提着篮子就回来了。看到夫妻二人行了个礼,最小的乐梅说:“夫人,你猜我今儿在街上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呀?”妺女自己切好了瓜,小口小口的吃着,微笑问。 “街上来了个卖脂粉的大娘子,好多姑娘媳妇都去买,我和姐姐存了点儿钱,给夫人买了一个,喏。”说着,从兜里就掏出个小盒蜜粉。 刚一拿出来,妺女就觉察出了不对劲,看着那盒子皱起来眉,接了过来嘴里喊着:“寂无,你过来看看。” 公冶寂无在那边还在想着荷花池要怎么盖,这边就听见老婆喊自己,一回头就看到她手里的那盒脂粉,他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夫人,这是这么了?”天香看二人面色不对劲问道。 “没什么,乐梅,你和姐姐的心意我收到了,我很喜欢,你们以后有些钱还是自己买些好吃的,不必老想着我。”妺女冲着小姐两儿说着。 乐梅年纪小好打发,欢乐的去厨房里忙活去了,留下乐华,她心思敏感,问:“夫人,这脂粉可是有什么问题?” “乐华,你告诉我,今日那个卖脂粉的大娘子长什么样?”妺女神情凝重的问。 乐华想了想:“嗯……穿着个紫色衣服,梳着个媳妇头,长得蛮好看的,来了两三日了,说是这脂粉又细又滑,好多姑娘都喜欢呢。” “在哪条街?” 夜里,妺女还在看桌上的那盒脂粉出神,公冶寂无给她批了件薄披肩,说:“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这妖物也不知上了人脸会有什么不妥。” “妖气这般浓烈,若是刚来的镇子,可能一打听就能知道住在哪儿。” “嗯,我想着明日去会会她,是敌是友总要分辨一二,若是个祸害,撵走了便是。” “别想了,睡吧,今日天香刚晒过的被子,香喷喷的呢。”公冶寂无冲妺女挤眉弄眼。妺女没好气的用手把他的脸撇过去,公冶寂无也不管,把老婆打横抱起,从梳妆台走了两步到了床上。 妺女搂着他的脖子笑呵呵的说:“你明日还去监工吗?” “那是当然,荷花池必须建起来,我都想好了,下河滩有鹅卵石,捡回来排一排小路……”公冶寂无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装修计划。 夫妻两人在床上笑闹成一团,妺女知道,公冶寂无这是把那小房子当做成了她们两人的家去装修,这才诸多不满,也付诸了诸多的心思。又在床上聊了会儿天,倒也没做什么其他,相拥睡去。 妺女第二天起得早,看着三个丫鬟把无言料理好了,吩咐好今日她要单独出门一趟,有事去隔壁找主君。 她今日穿一身天水碧的罗裙,天热了,早不穿中衣,里面一件秋江色的绣花抹胸,手肘上缠绕着个宫妃粉的批帛,端的是妩媚娇俏。 这个镇子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年纪,多数和天香一样猜她应该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半老徐娘。 头上簪这金花步摇,梳着堕马髻,一双铃兰金耳铛,看样子哪里像那日夜操劳精明算计的老板娘,左看右看也是刚出门子含羞带怯的小媳妇。 她顺着乐华说的路寻去,左右一打听,今日那个卖脂粉的大媳妇没来,再一打听,说那媳妇子是几天前来的此处。 卖的是脂粉香膏,说是京都城里时兴的物料,价格公道品质上乘,不少姑娘都爱,但是住在哪,她们还真说不上来,只有一个卖菜的婆子说,那妇人似乎是住在西头的。 <

r> 妺女是能寻着妖气的,她往西走了几条街,就闻到妖气是渐渐的浓了起来,不过越走近却越觉得,这股妖气里,带着一丝清透,一种说不出来的爽快。 又打听了一会儿,直到最近徐老头的院子里来了个外地女人,估摸着就是了。 妺女也不知徐老头是谁,旁边的婆子说,徐老头的儿子经常在外地做生意,院子空出来,三不五常的就租给外客赚两个钱。 那个小院也算简陋却不寒酸,打扫得很干净,墙上的青苔显得小院古朴而幽静。 “你是?”女子的声音传来。 “哦,我是无垢汤的轩辕夫人,店子里的丫头说您这脂粉是极好的,可惜我手笨给打散了,想着今儿再去买一盒,您没出摊,我就寻到这儿来了,看门没关我就进来了,您还请别介意。”妺女蹲身微微施礼,嘴角含笑让人觉得十分亲近。 妺女从袖袋里拿出那盒‘假装’被她打散的脂粉递给女子,那女子在打量妺女,妺女也在打量她。 荆钗布裙盖不住华贵芳容,嘴角挂着一对梨涡,就看她莞尔一笑:“小东西不值几个钱,还劳烦夫人走一趟?我再送夫人一盒便是了。” 那女子转身就想往里屋走,妺女在后面说:“听说您这儿还有簪花香膏,可否让我一并瞧瞧。” 女子并未答言,只冲妺女微笑点了点头,伸手撩开帘子进屋去了。 屋内的摆设也相当简单,一旁的壶里在烧着水,女子袅袅婷婷的走着,一旁的桌上零散的摆着一些她的物件,正是她那档子生意。 “我娘家姓屠,闺名一个禄字,夫人叫我屠娘子即可。夫人随意挑选。”那女子脸上是很客套的微笑。 妺女看了眼那桌上的,随意拿起一只绿蕊绢花放在鬓角比了比,然后笑意盈盈的问她:“可好看?” 妺女眼神里的光彩却不是做伪,那屠娘子愣了愣:“夫人风姿绰约,自是好看的。” 妺女又很自然的拿起两柄耳挖簪与那绢花相配,屠娘子拿出铜镜让妺女照看,“这玉绿色的芍药绢花,和鎏金簪正配夫人容颜。” “娘子巧手,我看那发簪也不是凡品,绢花亦然。容我多句嘴,都是您自己做的?”妺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戴的金步摇正好和这三件凑成一套,心里只一个想法:老娘天下最美。 商业互吹果然是拉进距离第一步,后来两个女人就‘如何让自己变美’这个话题,足足聊了一刻钟。 旁边的水开了,屠娘子这时脸上已经有了会心的微笑:“相逢便是有缘,夫人可否陪小妇人饮两杯茶水?” 妺女微笑点头,二人相对坐下。 看那屠娘子净手,烫杯,冲泡,点茶,最后一杯香茗奉到妺女眼前。妺女接过在鼻尖闻了闻,很诡异,她闻到了一股很奇异的‘佛前香’,那味道似乎她在寺庙里闻过,却不是檀香。 “好香的茶。”妺女抿了一口,一股清意流入口腔。 妺女笑着看屠娘子,屠娘子先是愣了愣然后低下眼睫:“夫人果然是心胸坦荡之人,小妇人愧不敢当。” 这话里有话,妺女听得出来,所谓防君子不防小人,也只有心中坦荡方可眼前清明。 “是我愚笨,只闻的出您身上气息与其他人不同,便生了探寻之意,说起来,还是我的唐突。若是您拿我当个朋友,不若告知一二?”妺女打开天窗说了亮话。 这时候,屠娘子第一次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她本就生的明媚,虽不施粉黛,一双杏眼配上梨涡也是让人舒服的样子。 “不若,夫人先说说你对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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