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盒子,斩金刀安安静静的躺在其中。
流线型的刀身瓦亮,让这柄刀更添几分锐利之气。
杨志恭擦拭着斩金刀,喃喃道:“没想到云燕那丫头竟会收下那二百两银票,以前倒看走眼了,长辞这小子藏得还挺深嘿嘿,看来是时候将刀给她了。”
此刻杨志恭不知想到了什么,似乎心情还不错。
“等过了这一关,慕容再考上举人,就该和上官家那老婆娘走动走动了。”
说罢杨志恭将木盒关上,重新放回了原处。
想到李长辞在整个周小红案中的表现,杨志恭还是很满意的。
被人陷害后反而能绝地反击,查到司徒家隐秘。
让对方吃个哑巴亏,他试问就连自己年轻时也难以这么短时间做到。
“就是不知这小子是怎么查到司徒家的?”
整个事件,对杨志恭来说只有这点他还有些不明白。
刚才李长辞在叙述中也含糊其辞,似乎隐瞒了什么。
不过杨志恭也没追问,谁还没点秘密?
不怕有猫腻,就怕没本事!
“长辞,你没事去招惹他们干嘛?”
出了杨志恭的房间,杨慕容和李长辞来到正院,坐在院中石凳上。
此刻月色渐浓,已到了半夜。
“我也是身不由己,是他们先找我麻烦的,对了二舅,你还不回去陪舅婶,不怕被她责罚?”
杨慕容听完,冷哼一声,笑道:“她哪敢管我?长辞,平日你二舅在别人面前只是尊敬你舅婶罢了,回到房内,还不是我说了算。”
“就算今夜不回房,也是无事的,看你舅婶还敢说半个不字。”
杨慕容泰然自若,似乎完全没把范珠儿放在眼中。
李长辞尴尬的看着他,心中却是一点也不信。
什么时候了还在装,下午明明怕的要死。
“好好,二舅,那今年的秋闱有没有把握?”李长辞也不点破他,问了句下半年应考的事。
提到秋闱,杨慕容的神色刷的一下就黑了。
似乎被李长辞一袭话拉回到残酷的现实。
“这个不好说也许能中吧。”
杨慕容此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蔫了!
见二舅这副毫无信心的样子,李长辞有些不解。
他记得当年院试的时候,二舅可是秀才中的头名。
其学问才华还受青山院赏识,自然是当届第一。
现在快十年过去,怎么考个举人会如此困难?
想想当初他那一批比他名次低的人,有一两个都已经是举人老爷。
怎么二舅这个第一反而还屡试不中?
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李长辞试探道:“二舅如此没信心,难不成这些年荒废了学业?”
“胡说!我杨慕容日夜饱读诗,腹中经纶自然更胜当年,只是只是唉,不说了”
杨慕容有些激动。
但激动完后,又蔫在了原地,没再解释。
果然有隐情!
二舅三次不中,其中缘由一直又憋着不说,看来这隐情对他来说不好启齿。
“二舅莫非有什么苦衷?”
李长辞有些好奇,能让才华横溢的二舅三次考不上举人,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有人给他穿小鞋?
杨慕容此刻心中已是苦闷异常,本来这事就一直折磨他,现如今又被大外甥追着问,“唉,长辞,我要与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李长辞眼睛一亮,点头道:“放心,我嘴巴严实着。”
见大外甥不像骗人,杨慕容才道:“这个不知道怎么说,我我前几次乡试有些紧张,所以没考好”
打开盒子,斩金刀安安静静的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