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若儿,你有没有听到柳绿茶的事?”认祖归宗的事情说完后,许箫声想起了自己来的第二个目的。
凤夕若微微一怔,“嗯。”
这两天明月和柒柒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便是想听不到都难。
“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许箫声哼哼两声,嘴角扬起一丝畅快的弧度,“解气啊解气!”
凤夕若眯了眯眸子,笑着应和了一声。
这可是大齐立国以来,第一个被皇帝亲自下旨废除的太子妃,这么一看,她柳凝雪也算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要说不说,她这也算是青史留名了,多好啊。”许箫声似想到了什么,眼里的笑意浓厚。
要不怎么说,损还是许箫声损呢?
青史留名无非是“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柳凝雪毫无疑问只能是后者。
但一想到柳凝雪经过这样的事情都还活着,许箫声多少有几分不乐意:“只是没想到,这样都没能够让她死了。”
凤夕若沉吟了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搁回到桌上,起身走到屋里的一盆秋菊前,“她现在活着,也只会是生不如死。”
许箫声见状,也立马跟了过去。
这是一盆重瓣金丝菊,大朵大朵开得甚是灿烂,像是傍晚的霞光,流光溢彩。
许箫声想了想,挠了挠头,“我若儿,你啥时候还有这闲情逸致摆弄这玩意儿了?”
凤夕若拿剪子的手一顿,原本开得最艳最大的那朵,“咔哒”一声断了。
凤夕若伸手接过,看着手心的菊花,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
许箫声说得对,她向来是没有闲情逸致摆弄这些的。
但抵不住,有人愣是觉得好看,又觉着摆在屋里让凤夕若瞧着了,就会颇有几分赏心悦目的感觉,一定要叫人每天换着花样弄进来一盆。
许箫声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下去,会出现有这么一件“悲剧”,好端端的“花”生,就此夭折。
见凤夕若没有说话,许箫声眸子闪了闪,立马将那金丝重瓣菊抢了过来,往怀里一塞,“啊,这玩意儿晒晒,正好可以给我用来入药,绝对不会浪费。”
凤夕若:“……”
将手头的剪刀放下,凤夕若转头回到座位,“她现在就像这朵花,没有了根本,百里青辰不会让她好过的。”
“那是当然。”许箫声轻嗤一声,“她要是真的怀了百里青辰的崽也就算了,偏偏那还是一顶绿帽子,就是不知道她这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若儿,你知不知道啊?”
许箫声最后一句话本是随口一问,但见凤夕若眸色深深,不由得“卧槽”了两声,“你不会还真的知道吧?”
凤夕若看了她一眼,语气十分平静,“是三皇子。”
“谁?”许箫声怔了一下,又“卧槽”了一声,“小三儿居然还有后代?”
凤夕若眯了眯眸子,“嗯,我做的。”
许箫声:“卧槽,牛哇!我若儿,你这步棋走的,预判了所有的预判吧。”
她现在不知道的是柳凝雪和百里青辰坦白了多少,也不知道若她坦白之后,百里青辰是否能推测到沈园之事。
诚然如许箫声所言,她在沈园下的那一步棋,并不是什么心血来潮想看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