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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5

君染雄赳赳气昂昂,重整雄风,三番两次向乌棠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直到乌棠给他封了个‘威武大将军’的名号,君染这才终于心满意足,餍足地抱着乌棠睡了过去。 等君染睡饱醒来时,已经接近申初三刻,怀里也没了乌棠的身影。君染一时间委屈巴巴,觉得乌棠无情。 青竹一早便备好了水,伺候君染沐浴洗漱。君染斜斜摊靠在水中,竟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头晕体乏,便由着青竹为他擦身。 君染满身的红痕印记,触目惊心,看着青竹面红耳赤。没想到陛下竟如此凶猛,将公子折腾成这般模样。一大早又让公子承宠,竟一点儿也不心疼人儿。 这头乌棠听宫侍回禀说君染起了身,便从紫宸殿回了坤宁宫同君染用膳。 君染刚从内间出来,正在梳妆,青竹在一侧为君染绞帕子,束发。乌棠驻足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待青竹为君染束发上冠时,乌棠悄声走了过来。 青竹正想躬身问安,“退下吧。”乌棠出声示意他出去,青竹行了一礼悄声退至殿外。 “陛下。”听到乌棠的声音,君染不由地回想起昨夜的疯狂,面上稍稍泛了些粉。他欲转身,被乌棠双手扶住了头。 “染郎,你真美。”铜镜中的男子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轮廓分明,本是冷峻的容颜因其柔和的气质平添了一份温和,刚柔并济。 乌棠从妆奁里选了一只青玉簪,为君染簪入玉冠。 乌棠侧过身,君染弯了弯唇,仰头看她。乌棠指腹轻轻抚上君染的眉眼。君染的眉并不粗犷,眉弓笔直,眉头纤细而窄,微微开口上挑,眉峰高而宽,眉尾平直向上扬。眉色并不浓厚喧宾夺主,颇有一分远山含黛的儒雅温和,与狡黠的眸眼相得益彰。 “妻主。”君染看到乌棠眼中的痴情和沉迷,动情的将人搂在怀里,大掌贴着乌棠的腰背,俯身献上缱绻一吻。末了乌棠又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啄。 乌棠起身,吩咐传膳,不一会儿一群宫侍便鱼贯而入。 君染自昨日至今还未好生用饭,有宫人在内,君染还有些不大适应,直到乌棠命人退下,君染才大快朵颐起来。君染人高马大,饭量不小,倒是把桌上的菜肴都吃了个干净。乌棠一直笑盈盈地望着君染,嘴角就一直没有落下来过。 “笑什么?!”君染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看着乌棠勾起的嘴角,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起来,他平时又不是这个饭量,这有啥好笑的么。 “阿染甚是可爱。”乌棠差人收拾了残局,“可要小憩片刻?” 君染已经睡饱了,不想再睡了。“不,阿棠,陪我去逛逛,消消食儿。” 乌棠陪着君染出了坤宁宫,去御太液池转了转。君染光明正大地牵着乌棠的手,二人并肩走着,后头远远跟着倬奚和云初。君染与乌棠十指相扣,绕着太液池走了一小会儿。 大明宫中如今住着的除了太君和几位未出阁的皇子,便只有他一个正经主子。一路上也没遇到多少宫侍,想必都被乌棠提前清场了。 “陛下。”君染停住脚步,乌棠抬头看了一眼君染,“怎么了?” “不逛了,我有些累了。”君染看着乌棠,察觉到她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她伪装的很好,但是瞒不过他。君染知道她有心事,顿时也没了闲情逸致。“我们回去吧。” “可是身子不适?”乌棠手环住君染的腰,搁着衣衫摩挲了一阵。 君染摇头,“走吧。”君染牵着乌棠的手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立在乌棠面前,一个横抱将乌棠稳稳抱在怀里,往坤宁宫走去。倬奚和云初快步跟在后头。 乌棠头贴在君染脖颈附近,任由君染一路抱着回了宫。 君染把人放在榻上,自己靠坐在乌棠身侧,定定地望着她。乌棠今日的状况就是与昨日不同,他想知道这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面又告诉自己,他们应该都有自己的**,他应该给她留足空间,可是乌棠的隐瞒又让他莫名难受。 “乌棠。”他其实想开口问她,究竟心里藏着什么事情的,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乌棠枕在君染大腿上,君染果然是个心思极敏感细腻的人,“染郎。” 君染听到乌棠干巴巴地喊了他一声就再也不肯多说,心里有些失落。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了,最近自己总是患得患失的,君染蹙着眉,眉眼间流落出一抹哀伤。 “染郎,我们早些就寝吧。” 君染听了乌棠略微沙哑的声音,默默起身,抱着乌棠去了床上,又贴心地为她褪下鞋袜外衫,取了头饰。乌棠着着明黄色的寝衣,歇在最里面,隔着床幔无声地望着君染在床下忙忙碌碌。 君染麻利地

换了寝衣,贴着乌棠躺在床上,依旧温柔的把人搂在怀里。不过君染心里装着事儿,二人就这么沉默无言地依偎着。 乌棠心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乌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君染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婚姻中最忌讳隐瞒误会和怀疑,他不想因为莫须有的怀疑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乌棠窝在君染怀里,竟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乌棠的沉默让君染生气,她总是这样,把问题搁在心里,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乌棠,我之前跟你说过,你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开口跟我说。我很笨,我猜不到你的心思,如果你总是让我猜来猜去,我也总有猜不动的一天。”现在他们才刚刚新婚,感情还新鲜,他还能安慰自己要体谅她,那几年之后呢?十几年之后呢?如果她永远都是这样,他也会心累,会忍不住放手的。如果总是一方在维系感情,在内耗自己,那他也总有心灰意冷的一天。要真到了那一天,他们就只能以分手收场了。他不希望自己和乌棠的婚姻也这样。 乌棠手在君染身上肆意游走,最终停留在男人腰腹处。 君染还沉浸在伤春悲秋的氛围中,却被乌棠就这样轻易撩起了反应。君染气极,乌棠还是一如既往地混蛋,半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她就活该孤寡! “染郎。”乌棠搁着寝衣捏着昂首挺胸的小君染,沉默了半天才道:“你……我有些受不住。” 君染承认自己现在有一瞬间的龟裂,他忽然间有些哭笑不得,乌棠性冷淡?!君染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嗯,这算不算是有损她的……尊严?!乌棠不行,这是可以说的吗? “就因为这个?” 乌棠倒是很坦然,“嗯。” 君染忽然翻身跪坐在乌棠身上,重重地吧唧了她一口,“傻子。”婚姻当中又不是只有性生活,他又不是禽兽,柏拉图式爱情……也不是不可以么。 “染郎,”乌棠柔柔地抚着君染的面庞,“以后一旬一次好么?” 君染心里忽然酸酸涨涨的,俯身轻轻啄了啄乌棠的唇,“傻瓜,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我会心疼的。” “并非不喜,只是你……”乌棠住了口,她不知别的男子是否也如君染这般,空有一副傲人的资本,行事却如此粗鲁莽撞。 君染恶狠狠地咬了咬乌棠的唇,哼,怎么还怪起他来了。“妻主,都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不动好不好?”以后他就光躺着,什么也不做,总可以了吧。君染讨好地埋在乌棠心口,尽心尽力地伺候她。 “会不会太过委屈你?”乌棠一手贴着君染的腰背,一手抚着君染的脑袋,淡淡地开口询问。君染是一头顽劣的披着羊皮的狼崽子,看似温和,实则野心勃勃。她要是不略施小计,还真拿不下他。 君染胡乱应付了一声,有肉吃就不错了,他还能挑剔咋地。 “躺好,别动。” 乌棠冷冰冰的声音响彻在君染头顶。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进了乌棠的圈套,而且他刚刚好像已经签了一份不平等条约。 君染委屈巴巴地抱着乌棠一个翻身,让她骑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幽怨的的眸子落在乌棠的脸上,君染还想为自己谋取点福利,“阿棠,你变坏了。”这种事都要压他一头,哼,小气鬼。 乌棠跪坐在君染腰腹上,俯身含着君染的唇,“染郎可是反悔了?” 君染扭扭捏捏地哼唧了一声,复又微微仰起头方便乌棠攫取。君染一掌摁住乌棠埋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后,才开口道:“我有一个条件。” 君染半阖着眼,一只手把玩着乌棠的发丝,“以后每年我的生辰,你都要依我。” “好。” 君染忽然发觉自己身子又软了,化成一汪水,渐渐眼神迷离起来,只能依着心中的渴望被乌棠支配。 次日是君染归宁的日子,乌棠并未过分折腾君染,早早放他休息。 …… 君染今日起的格外早,盛装打扮一番后,才唤醒乌棠,又伺候她穿衣洗漱。二人携手先去了慈宁宫请安,之后才出宫奔往君府。 本来凤后的归宁日是君幽他们进宫问安的,但是乌棠却说要一起去君府,君染自然乐见其成。 乌棠今日出行并未携仪驾,便装出行。一进府门,草草问安后,君染就被慕容宣带到了后堂例行询问。 “我儿,陛下待你可好?” 君染羞涩地点点头,乌棠待他自然是好的。慕容宣仔细打量了一番君染,看到儿子气色俱佳,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便好。”慕容宣握着君染的手,语重心

长,“我儿,你如今虽是中宫之主,但是后宫空悬,你须早日诞下龙嗣才能稳坐凤后之位。” “爹~!”君染汗颜,他才结婚三天,就被家长催生了。乌棠昨日才说以后一旬一次行房,哪有那么快就能怀上。而且,他是男人,男人怎么生孩子啊?!他也不止一次研究过自己的身体构造,与前世没有任何不同啊。 “我儿,趁现下陛下待你尚可,你须抓紧机会。倘若中宫无子,后宫定会添人与你分宠,届时你的处境就更难了。”想到这,慕容宣不由地抹了抹泪。皇家哪里是个好去处,他们做父母的甚至都不能随时探往亲子。要是君染在宫里受了委屈,他们也没法给他撑腰。 “爹,你莫担心我,妻主待我极好。”他相信乌棠,更相信自己。 听着君染安慰之语,慕容宣却更加泣不成声,他的傻儿子,怎一头就陷进去了。帝王之家,什么生死富贵,皆在皇帝一念之间。若是皇帝厌恶了君染,那他…… 君染安慰了一番慕容宣,他知道慕容宣的顾虑。早在他当初决定和乌棠在一起的时候,这些问题他就已经考虑过了,他不会后悔。一段婚姻的经营是要靠两个人共同努力的,乌棠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妻子,但是他会慢慢教她。 申时,君染和乌棠在君家用完午膳,也该启程回宫了。上马车时,君染深深地看了慕容宣一眼,便随着乌棠进了车厢。 马车慢慢吞吞朝着皇宫驶去,君染却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乌棠握住君染的手,“日后若是想念泰山,可随时请人进宫陪伴。” 君染闷闷地应了一声。乌棠将人揽过来,斜斜地靠在君染身上。君染侧着头贴着乌棠的脑袋,心里却想的是慕容宣所说的子嗣一事,还有后宫选秀一事。 乌棠身份摆在那里,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现实问题。 “乌棠,我们要个孩子吧。” 乌棠捏了捏君染的手指,“不急。”他们才刚刚大婚,她还并不想这么快就要孩子,让孩子分走君染对她的注意力。 君染哼了一声,他都牺牲这么大了,乌棠反应却这么冷淡,真是白瞎了他一番好心。 乌棠手贴在君染小腹上,“没准已经有了呢?” 君染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不雅动作,哪有这么快的。谁刚刚还说不急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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