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后联实在一般。
但那一寸光阴一寸金,还是有收录价值的。
这句虽然多半也是出自李长辞之口。
但现在,归属还是他这弟子。
“慕容。”
王阳明叫了一声。
此时,一旁杨慕容见老师终于想起了自己。
都有点想哭了。
他好歹也是做出了传世金句的人。
怎么感觉差点还被自家老师给忘了!
立即答道:“学生在。”
“今日儒祭,你表现的很好,为师甚是欣慰,你这诗作,虽整体欠缺了些,但那一言金句,院还是会收录的,以后凭此言,想来在我大齐历史中,也是能留名了。”
杨慕容听言,正准备激动的答应。
但转念想到之前李长辞收受的那六万两银子。
顿时话卡在喉咙,半天吐不出去。
王阳明见其模样,花白的眉毛一皱,顿时带着些威严,道:“慕容啊,你十年蛰伏,未有寸进。幸是为师当初把你留在了院,如若不然,想来你今日也出不了此金言。”
杨慕容听后,心中一惊。
老师都这样说了,他哪还敢想那银两之事?
立即就将这荒诞的念头抛诸脑后。
只恭敬道:“老师之恩,学生永世难忘,此句若能收录入我青山院,乃是学生最大的荣耀,学生多谢老师提携!”
听后,王阳明脸上随即浮现和蔼之色,笑道:“哈哈,好徒儿,无须如此说,这都是为师应该做的。”
又被王阳明勉励了几句。
杨慕容便别过头,看着大外甥。
心中突然就感到一阵失落。
怎么大外甥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要钱。
他杨慕容,就只能白给?!
天理不公啊
此刻,上官鸿和范子建两人走到李长辞身前。
那有些阴柔的上官鸿道:“辞安啊,从小看着你长大,没想到你竟还有此等诗才,当年老捕头若是坚持让你去读,说不定现在都是殿前进士了,哈哈。”
一旁范子建也道:“说的没错,也不知道老捕头是怎么想的,既然都让慕容兄去读了,再多你一个也不多,怎么偏偏就让你接了他的捕快缺!”
“这次回去,我定是要和父亲好好说说,若是他老人家知道自己衙门的捕头竟在儒祭小试夺了魁,肯定是把下巴都惊掉!”
李长辞看着二人,笑道:“两位可别这么说,都只是运气罢了,我这样的,即使能作出一些过得去的诗作,但要说到考科举,是万万不能的,还是捕快这身份更合适我,呵呵。”
双方又寒暄了一阵,这时那杨慕容也终于认清了现实。
妥协了。
走到几人身边,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李长辞,道:“长辞啊,你与我说实话,那香山石壁上到底还有多少首诗?”
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