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盖上了一层金箔。
甚为奇丽。
院门口,此刻站了数十名学子。
这些学子皆身着青白?衫,头上戴着方巾。
而其前方,站着两名老者。
其中一人气质出众,儒雅大方,正是杨慕容的老师,王阳明。
而另一人,穿着青色长衫,黑发黑须,虽面上皱纹遍布,但看上去倒是比王阳明要年轻几岁。
“老王,这人应该都到的差不多了吧?这时辰可要看好了,别到时候去晚了,被其他院取笑。”
黑发老者正是青山院院长,欧阳朝闻。
王阳明听言,只一看前方学子,心中似乎就有了数,笑道:“除了我那弟子杨慕容,其他人都到齐了。”
“对了,还有那李长辞也未到,不过这李长辞是杨慕容的外甥,想来应该是一起的。”
欧阳朝闻一听李长辞,脸上似有些笑意,扶了扶长须道:“说到这李长辞,还真是托了你那弟子的福啊,哈哈!”
“一个捕快,竟能写出这样的诗句,真乃奇事啊!若是他这诗作收录进我学院,倒是还成了第一个以非儒者的身份收录的。”
“老王啊,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你,我青山院和他们圣言院近十年都未曾收录佳作,这好不容易出来一首,没想到还是你那弟子的侄儿作的,这近水楼台的好事,没想到我青山院也能碰上一回,哈哈!”
欧阳朝闻此番心情很不错。
有杨慕容这舅舅的身份。
这一次的诗词收录。
他青山院必是能成功。
本来近些年青山院在朝堂上的影响就要矮圣言院一筹。
这一次诗词若是收录。
他青山院的名头又可以在大齐人学子口中流传一段时间。
到时候圣言院也不至于会再压他青山院一头。
他这个院长。
终于是可以挺胸抬头的去祭拜列位院先辈了!
“院长,也怪我那徒儿一直没和我说这事,如若不然,哪会等到现在?这诗词早就收录了。”王阳明也跟着笑道。
不过这时他似乎又想到什么,逐渐收了笑容,只叹道:“可惜那李长辞,如此诗才,竟去做了个捕快,这杨家长辈,真是埋没了一个大才啊。”
“哦?老王,此话怎么说?”
王阳明本不打算传扬此事,但既然话已如此,欧阳朝闻又在问,也只好将李长辞小时候读的事给后者讲了讲。
欧阳朝闻听完,顿时气的直跺脚,吹着胡子道:“真乃匹夫老贼也!儿子读了,外孙就弄去当个捕快?这般私心,真是枉为长辈!下次我要见了那杨家老人,非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才肯罢休,不然,出不了这口恶气!”
此刻他只一想到一个绝世天才就这么埋没了。
心中就愤愤不平。
只凭小时候读了几天,就能做出如此诗作。
这到底是怎样的天才。
说是儒圣转世也不为过吧。
这时,想到那李长辞的不公人生。
欧阳朝闻只感觉胸口阵痛,久久不能消散
可惜啊,可惜。
那李长辞已二十出头。
早已过了读的年纪。
就算他有心收为弟子,没有平日的积累,也难了。
杨家老者。
匹夫贼子!
一旁王阳明见状,只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这时,时候已经不早。
下方学子,见还不出发,皆是有些疑惑。
当他们从王阳明的口中打听到还有李长辞和杨慕容没到时。
顿时心中充斥着不满。
仿如盖上了一层金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