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动一动身,就明显感觉到裤裆里湿湿的。他是真的被吓得屁滚尿流。
起初布政使还担心有装神弄鬼的成分,眼下是越发不敢大意。
真要是让旭三娶了孟娬进门,折了他五年的寿,那可怎么好?
看不出来,这个孟娬,还是个克人的命!
于是稍作洗漱过后,布政使立刻就召孟娬来见。
彼时他一看见孟娬进堂上来,心里就有点发毛。她刚一走进大门口,布政使立马指着她喝道:“站住!你你你就站那儿,别离本官太近!”
孟娬看向布政使,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草民之前向乡里的老大夫学过一点诊脉,不如我给大人诊诊脉?”
布政使赶紧拒绝道:“不用你诊,本官好得很!”
孟娬问道:“那大人召见小民有何吩咐?”
布政使缓了缓,便扯了个话头道:“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家里的情况。你家里就只剩你和你娘吗?”
孟娬眨眨眼,道:“对呀,我外公在我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后来我爹也没了,我娘一直病到现在。”
她继续道:“还有我大伯祖母一家,本来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戚了,可前不久一场大火,把他们烧得不成人形儿,说来实在可怜。”
布政使脸色随着她说的话,就变得越来越复杂。
他本来想了解一下,看看孟娬究竟克不克生人。可她这哪里是克生人啊,不管生的熟的,简直克全家啊好嘛!
孟娬看向布政使,眨眨眼神情真挚道:“承蒙大人不嫌弃选中了我给旭三公子做媳妇,我将来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谁谁谁要你孝顺!”布政使脱口就道,“本官还想多活几年呢!”
“啊?”孟娬愣道,“孝顺公婆不是我的本分吗?”
布政使道:“谁是你公婆!”
云夫人对布政使的突然转变措手不及,道:“孟姑娘不是马上就要进门……”
布政使打断道:“进什么门,本官叫她来治病,她倒好,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孟娬:“那,我还嫁不嫁啦?”她往布政使面前走去,边道,“大人别啊,我真的很会照顾人哒!”
布政使忙往后靠了靠,像看瘟神一样神情古怪道:“你站住,再上前来本官就治你的罪!”
孟娬只好止步。
布政使又头皮发紧道:“你收拾收拾,打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
孟娬遗憾地叹口气,道:“好吧,我本来还觉得可以当回少夫人过把瘾呢。”
云夫人看看孟娬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布政使,面色急切道:“就这么让她走了吗?那阿洋可怎么办……大人为何这般……”
布政使这才把昨晚做的梦说给云夫人听。
云夫人听后一阵惊疑不定。因为她昨晚没有任何知觉,可布政使却能讲述得十分清楚,恐怕不是无中生有。
云夫人忽觉后背凉飕飕的。
她瞧孟娬是极好的,可如果孟娬的命不好,反而要让她儿子折寿十年的话,那无论如何也不能娶进家门的。
这厢,孟娬从布政使堂上一出来,阳光明媚,她眯着眼打后花园经过,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调调十分婉转轻快。
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需回院里,叫上猴不归,便可以一起回家了。
然半路上,恰好和来花园走走的孟蒹葭狭路相逢。
彼时孟蒹葭看见了她,脸色变了变,调头就想往别的方向走。可她和孟娬正走在一条路上,眼下又没有别的岔路,正好孟娬也抬头看见了她。
而且他动一动身,就明显感觉到裤裆里湿湿的。他是真的被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