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走了。”爱莎睁开了眼睛。

罗小声回答。“是的。”

“罗他们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命运，为了生存去反抗，然后死去。”爱莎提起了领民。

“啊？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爱莎转过头有些惊恐的看着罗，她没想到罗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罗看着爱莎的表情，解释道：“世界就是这样的强者侵占弱者，食肉的野兽扑食食草的动物。”

“可是我们不一样！”爱莎的音调稍微高了些，远处的女仆立刻望了过来。

罗仔细想了想，点点头。“是的。我们与野兽不同。”

“新贵族与旧贵族没什么不同，亚索人与拉帕利人也是一样的，以及我们……”

“小姐，您这样会被费兹大人责骂的，这违背了教会的三阶九等法则。那些遗民要为他们的信仰赎罪。”

“但他们也要生存，他们也是神的子民，平民能成为贵族，能成为牧师，那么他们也一样可以。“

“不可能的。“罗摇摇头。

“他们无法继承位阶，小姐，位阶代表的可不仅是接近神明。”

“力量对吗。”爱莎浅笑着。“那并不是全部，费兹先生曾经率领过炮兵团歼灭过有数百名位阶者的骑士团。”

“火炮与枪械可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掌握的。他们只需要一些金钱和时间。”

罗仔细回想，并在大脑里推演，确实火炮的作用非常大，能弥补普通人与位阶者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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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道他们还能对抗天使与神明吗，他们并不在圣者的保佑下。他们的反抗，会想那些异国一样无力。“罗立刻反驳道，他决定爱莎的思想有些危险了，或许该报告给其他人。

“是吗……”爱莎沉默了，她的护卫中就有数量众多的位阶者和拥有血铠甲的血骑士，几门火炮并不能消灭他们，而这样的力量，查尔斯家能组建出一整支兵团。

“而且小姐，火炮可是很昂贵的。”罗觉得该提醒爱莎，一支军队的花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安顿驻扎的军队七万人，也只有三个火炮兵团。所有的火炮加起来，也只有七十门。”

“这么少吗？”爱莎有些惊讶，依照她乘船来到安顿看到的，海军的一艘军舰可是搭配了十几门火炮。

“并不，三个炮兵团需要两个辎重兵团，六个拱卫兵团，两个骑兵团。”罗接着念着。“一名合格的炮兵指挥官需要两年的训练，他手下的人需要两个月的配合练习，然后……”

“很贵？”爱莎制止了罗的话。

“非常贵，那不是一个人或者金钱能组建起来的，这需要宽阔的土地，丰富的铁矿，充足的人口，以及专业的工匠，然后他们需要一个指挥者，花费几年时间不断构建。”

“这些那些领民都没有。”罗接着说道：“他们生活在安顿里，甚至他们需要融入安顿这座城市才能生存，毕竟这里的面包可都在商店里。”

“当他们融入其中时，就会发现，他们也适用于贵族们制定的法律，虽然非常苛刻，然后他们会结婚，生下孩子，他们中的杰出者将成为贵族家庭的仆人，军人，商人，甚至他们中的领导者会被选为街区的代表，帮助他们争取权益，他们成了高墙的基石。度过漫长的岁月后，当神明原谅他们先祖的伪信后，他们将彻底融入到神明的光辉中。”

“这是谁告诉你的。”爱莎放下了紧握的手，不自觉的回头看向罗。

“布朗先生，家族雇佣的学者。”罗低头说道。

“这是领民以后的生活吗？”

“这是所有被开拓地区的第三等污染者的生活。”罗低下头。

“这样啊。”爱莎慢慢站起身，远处的女仆立刻飞奔过来，挤走了罗。

“我累了。”爱莎离开了礼拜堂，过了一会，珍娜来找罗。

“你又跟小姐说了什么？”珍娜有些绝望的问道。

“没什么，有什么情况吗？”罗询问道。

“爱莎小姐决定不再成天祷告了。”珍娜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