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

来不及挽留，宁蒂只能眼睁睁看着凯消失在眼前。

……

“爱茵，特斯拉，是你们吗？”

【听到听到了，他听到了，有反应了！】

“听我说，你们先不要打开……”

瓦尔特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这些时日里压在他心头的那个沉重压力，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凯没有看瓦尔特，目光在虚无的量子之海中搜寻，良久，停留了在某个特定的方向上：

“你还是不打算合作吗，理之律者瓦尔特？”

“……在确认你的目的和威胁度之前，我不会让你回到现实，那必定是一场无可阻挡的灾难。”

“那，你就是敌人了。”

“我早有觉悟。”

瓦尔特的决意，从眼神中就能清晰看出。

凯没有情绪，他眼中只有结果——要么合作，大家一起回去。要么他拿走瓦尔特的核心，带着宁蒂和希儿两个小女孩，强行回到现实。

瓦尔特做出了他的决定，于是凯也做了自己的选择，就这么简单。

凯离开了。

他看出来这只是打开了一个用于联系的小口子，根本不足以让自己定位现实世界的坐标，所以，不如回去跟宁蒂吃点心。

瓦尔特凝视着凯消失的位置，然后抱着更加凝重的心情，向不断呼唤他的两人回复：

“听我说，先不要打开海渊之眼。”

【为什么？你在想什么呢？还有宁蒂在哪里？】

“宁蒂很安全，另外我们还找到了可可利亚的另一个女儿希儿。对了，你们是怎么在量子之海里联系到我的。”

【你以为这么多年来对理之律者核心研究最多的人是谁啊？凭我们的经验，发送一些特定针对理之律者的信息很难吗？不对，这个话题先跳过，什么叫不要打开海渊之眼啊！？】

特斯拉的情绪显得十分激动，就算转移话题也无法让她放松下来。

可以想象，这些日子以来，一定担心受怕坏了吧？

瓦尔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道：

“听我说，量子之海的情况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这里潜藏着超乎想象的威胁。但我不会让宁蒂和希儿一直流落在这里，所以我有个计划……”

瓦尔特缓缓讲述着自己的设想。

而特斯拉也逐渐沉默，良久，用压抑着情绪的声音，颤抖着问：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抱歉，又要让你们操心了。”

【我相信你，杨，你知道的，我们一直都相信你。但是再来一次……你让我怎么接受？】

“抱歉，我必须……”

【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特斯拉的喝骂声，带着控制不住的哭腔，然后微弱的信号也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