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土城大牢之中,太皓遭禁锢。鱼泓城主并未急于审讯,因他手中关于太皓的罪证实在匮乏。而与此同时,“四大家族”正暗中策划,欲对太皓落井下石。然而,身处牢笼的太皓对此毫不知情,命运的洪流即将将他卷入无尽的漩涡。
在九土城的牢房铁栅栏内,太皓独自度过漫长而寂静的七日。夔选,这位司法参军,带着四位亲信,一直在秘密调查着几起案件的真相。七日之后,他再次踏入牢房,准备将调查结果告诉太皓。
昏黄的油灯摇摇欲坠,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牢房中的一角。空气弥漫着沉闷与压抑,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变得迟缓。墙壁上的石砖,历经岁月,斑驳而湿润,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故事。
突然,狱卒来到太皓的牢房门前,告知太皓夔选来访。
夔选站在牢房门外,示意狱卒打开牢门并退下。他神情严肃地走进牢房,与太皓相对而坐。
夔选先是向太皓深深行了一礼。
太皓微微皱眉:“夔选兄,不必多礼。在这牢中,我怎能受你之拜。”
夔选语气凝重:“太皓副将,这数日,我与众人在暗中调查这几起案件,其实真相并不复杂,一切线索都指向了‘四大家族’。关于科举替考案,我们已寻得阿丑。”
太皓急切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他的?”
夔选答道:“他一直藏身于猫神庙中。”
太皓思索片刻:“他为何选择躲在那儿?鲍先的死是否与他有关?”
夔选缓缓道:“据阿丑所言,他并未将您用‘十二’之名参与替考之事泄露出去。但当他告知那些考生来府上报名时,却遭到了官府的恐吓。我猜想,应是鱼泓城主的手下所为,他们命阿丑不再听从您的指示。阿丑在得知鲍先去世的消息后,深恐被牵连,便藏身于猫神庙内。”
太皓忧心忡忡地问道:“不知这几日,是否还有考生敢来副将府报名?”
夔选摇头道:“芫芷姑娘这些日子一直想要探望你,却被大牢所阻。至于考生报名之事,从眼下的局势来看,恐怕无人再敢踏足副将府了。”
太皓眉头紧锁:“这是为何?”
夔选沉声道:“那些曾去副将府报名的考生,已陆续失踪。我的一名手下在城外发现了阿喜的尸体。”
此言一出,太皓顿时怒火中烧:“可查清是何人所为?”
夔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此事无需深查,定是‘四大家族’的爪牙所为。”
太皓深叹道:“与‘四大家族’为敌,真是步步维艰,如今还身陷囹圄。他们的势力真是如虎添翼啊。”
夔选缓缓道:“我们还查到副将府中的四位丫鬟,背后都有不简单的背景。那位被杀害的凌翠,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羊家亲信。她将鲍先卖替考名额的事泄露出去,被你亲眼目睹。訾莉来自骆家,梅是孙家派来的,而汤茗则来自牟家。”
太皓震惊道:“我本以为是鱼泓城主所派,没想到她们也与‘四大家族’有关。”
夔选沉声道:“关于凌翠的死因,我们尚未查明。但有一点值得注意,我们在凌翠房间中发现了一件男子衣物。那衣物并非出自你,显然属于普通百姓。”
太皓听后,面色微变:“衣物?”
夔选颔首:“是的,我们在凌翠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件男子的衣物。那衣物并非你的,显然是普通百姓的,应该是一位壮汉。”
太皓眉头紧皱:“这衣物有何特殊之处吗?”
夔选沉默片刻,道:“那衣物上沾有血迹,据仵作查看,那应该是鲍先的血迹。”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鲍先的血迹?”
夔选解释道:“是的,凌翠被发现时,身上并无外伤,但衣衫不整。我怀疑,杀死凌翠和鲍先的是同一个凶手。”
太皓眼中闪过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将此事查明真相。夔选兄,你定要帮我。”
夔选拍拍太皓的肩膀,道:“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助你查明真相。一定要将那些凶手付出代价。”
太皓面色凝重:“不知鱼泓城主何时会解除我的牢狱之灾。”
夔选沉声回应:“我已将九土城的官场现写了一封信,寄给了延方先生。相信他很快便会收到。”
太皓叹了口气:“此前哒舆显城主曾告诫我,想要推翻九土城的官员并非易事,其中最棘手的是盘踞在此的‘四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