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叶洛瞳孔微缩……
沧澜政眸底喜色掠过、极速恢复愠怒状:
“九王爷之兵、带领多年,且功勋赫赫、领兵有方,朕岂能想夺便夺?”
叶洛抿紧唇角。
这分明正称了他的心……
却还装作不想要的模样……
真是……
让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沧澜夜淡漠扬声:
“微臣以此请罪、望皇上开恩。”
他将话说的‘好听’一些。
亦是给了皇上‘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收下的理由……
他手握雄兵整整十五万、这是一支极为庞大的数字!
军队一支、外加封地百里,足以自立门户、圈地为王……
身为君王的沧澜政岂能不防?
“朕方才气头之上、所言过重。”
沧澜政的神色缓了三分:
“九弟往心里去了?”
“皇上言重。”
沧澜夜神色如常、毫无波澜起伏:
“微臣所为、一来请罪,二来因身子不适、欲之静养。”
“哦?”
沧澜政俯视而来、目光自沧澜夜身上流转。
他挺直、负手而立。
墨袍欣长、未染尘埃,容貌肃冷、却隐约可见几许苍白……
沧澜政颇带‘关怀’:
“九弟何处不适?”
“心病。”
“……”
叶洛扬眸、望向他。
他的侧颜冷硬如刀锋,眼角的寡淡激不起丝毫波澜。
喜怒莫辨、心思难猜……
沧澜政默了半秒,须臾、扬笑:
“看来、太医院的御医爱莫能助。”
他笑意不达眼底、且自然而然:
“不过、九弟既执意要回封地、朕自是准之。”
语落、又带上一句:
“锦德、稍后随九弟回九王府,省的九弟又入宫一趟,九弟身子不适、不宜折腾。”
字句圆润世故、皆为沧澜夜着想。
锦德微微颔首:
“奴才领命。”
“不必。”
沧澜夜寡淡接话:
“今日之内、微臣遣人入宫、奉上兵符。”
不用如此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