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娘,我喝多了,今日喝多了太过孟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代德清赶紧道歉,他不确定苏明泉知道多少,到底有没有证据。但是他不敢赌。
“今天只说一遍,你既然觉得汉王可靠,这件事我不再问。以后也不要来找我。”
苏明泉轻蔑的说道。
“好,就依小姨娘。小姨娘早些休息。”代德清强忍着屈辱赶紧说道。
等到代德清离开苏明泉瘫软在椅子上,她也是外强中干而已。今天泄露了太多的秘密。
以后要防的人又多了一个代德清,可是事情还没有完。这件事她必须先写信回家里。
否则代德清恶人先告状自己也麻烦,家里那个老东西疑心太重。
她强打精神连夜给代家的老太爷写了一封信,详细的说明了情况,然后连夜快马送了回去。
徐钦走进眠月楼发现竟然有人在闹事。
不是冤家不聚首,正在闹事的正是汉王的小舅子韦醇。这家伙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竟然也出来喝花酒。
“眉笙那?老鸨子眉笙在哪里,把你家花魁叫出来,今天小爷要梳拢她。”
韦醇一如既往的嚣张。好像他有的是钱一样。
以前这眠月楼梳拢花魁还真是拼银子,现在不一样了,钱倒是其次了。
全都因为对面的满庭芳凭着徐钦的一首诗,一下子提高了格调,风雅着就把银子给赚了。
几个月过去了玉玲珑依然热度不减,据说还要顺势推出四大婵娟。
姑娘都不上街拉客人了,怕降低格调。跟读人吟诗作对,喝几杯酒就把钱赚了。
轻松写意,毕竟读人的身体都不擅长折腾。可花钱却一点也不含糊。尤其是那些休沐的官员。
眉笙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千方百计的要把徐钦弄来,怎么也给她新的花魁写一首诗。
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在叫嚷,心中虽然不喜,但是做的这行生意什么人没见过。
“韦公子,多谢您来给云鹤姑娘捧场,不过现在要梳拢云鹤姑娘,可不是钱就行了。”
老鸨子眉笙笑着说道。
最近她给云鹤造势可用了不少手段,倒是吸引了一些人,但是依然效果不佳。
都是一些有几个钱的蠢物,这样的人她已经看不上了。钱多少是个够,关键不能输给对面。
“钱不行,我头一次听说当婊子不爱钱的。五千两行不行?”韦醇嚣张的冲着眉笙吼到。
眉笙眉头都没皱一下,五千两是很多了。不过现在不行了。等小公爷梳拢过了,你还可以考虑。
“一万两,这个价够你三个花魁赚的了吧。”韦醇嚣张的一挥袖子。
青楼不缺看热闹的,现在云鹤的名气也不错了,可惜还不够。甚至连上一个花魁黛月的名气都不如,跟对面的玉玲珑根本没法比。
一万两梳拢价格,在应天府的青楼里面也算是数一数二了。但是老鸨子眉笙硬生生忍下了。
这不是钱的事儿,她感觉在心痛,可是依然忍住了贪婪的内心。
“这位公子欣赏奴家,自然是奴家的运气,只是奴家也想求一首诗傍身。像那‘人生若只如初见’,望公子垂怜。”
云鹤出来了,只不过隔着屏风,声音轻柔哀婉,一字一句落在人心里,听得众人仿佛心都碎了。
光是声音就如此的动人,本人又当如何?
本来嚣张的韦醇更是迷醉其中,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