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娟的话还是起了一点作用，方传亮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半透明漂浮在半空中的方彬看着底下相对而坐的夫妻俩，心情复杂。

他还是太善良了，不知道恨。

哪怕被虐待，甚至是被杀害。

对方传亮夫妻俩，他也没什么恨意。

不过他知道，杀人犯法，他们杀了他，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希望警察叔叔能赶在他们离开之前，把他们抓回去。

正这么想着，方传亮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正相顾无言的方传亮夫妻俩面色一变。

方传亮直接吓得腿软，脸瞬间就白了：“大……大晚上的……是谁啊？”

赖娟的脸上也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走到门边，努力控制语气正常：“谁啊？”

“检查，例行询问。”外面传来了严肃的男声。

赖娟心头一跳，手也在抖。

但她又不能不开门，咽了咽口水，说：“等……等一下。”

说完，她脚步匆匆回到客厅，把方传亮往房间里拉。

她压低了声音说：“你躺床上去，我待会儿就说你喝醉酒睡了。”

赖娟是担心方传亮太害怕，在面对警察的时候会露出马脚。

方传亮连连点头，躺床上直接扯被子连头一起盖住。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赖娟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表情，这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五名警察，其中有一名女警。

赖娟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问道：“警察同志，你们要问什么？”

警察进来，先打量屋子里的陈设。

然后两名警察问赖娟问题，三名警察到处查看。

赖娟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面上还算镇定。

方彬在旁边看着，也是紧张又期待。

期待警察叔叔能看出赖娟的慌乱心虚，把她抓起来。

赖娟的表现还算好，面对警察的一些问题，基本上看不出异常。

厕所也有人去看过了，里面干干净净，有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赖娟还不好意思的说：“今天难得休息，就在家里做了个大扫除。”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警察问赖娟。

赖娟笑了笑，说：“就我和我老公，我老公喝了酒已经睡了。”

警察又问：“你家小孩儿呢？”

“小孩儿被他奶奶接走了，我在这边工作太忙，实在是没精力照顾他。”

说着，赖娟还适当露出了觉得亏欠了孩子的表情。

警察却是冷笑一声，说：“可我们得到确切证据，说你把你儿子杀了！”

赖娟瞪大了眼睛，眼里慌乱一闪而过。

然后她就满是愤怒地站起来：“是谁胡说八道的！我儿子好好的在他奶奶家呢！”

“是吗？那就再问问你丈夫好了。”

卧室里传来了方传亮慌乱害怕的声音：“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