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领头再也顾不上追问,立刻上马往旁边跑去:“追!”
马蹄带起一片尘土,禁军们转眼就消失在了大家模糊的视线里。
这下大家才终于敢大口喘气,个个好像才从水里憋气出来一样。
阿宇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刚迈上马车后脚步有些发软,差点一下栽在地上。
纪梓棠朝商队领头吩咐道:“速速进城。”
“是。”
马车里许久都没人说话,直到进了城,纪梓棠才问:“你怎么知道时旺村?”
“刚才咱们过来时经过了不少村落,路上我恰巧看了一眼外面,刚好看见有块石碑上写着时旺,我猜测应该就是村子的名字。”
“厉害!”纪梓棠竖了个大拇指:“刚才吓死了,差点就被发现了,还好有其他人引开了他们,不过刚才听那个禁军说发现逃犯,除了你们还有别的逃犯吗?”
“不清楚。”
这队禁军拿着戚晚烟和沈承骁的画像,想必就是专门来抓拿他们的,就算有其他逃犯,也不会突然改变任务。
难道有人故意帮他们引开了禁军?
“算了先不说这些,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今夜要在城里住下,明早再走,我们家有合作的客栈,都是自己人,放心。”
“好。”
马车一边走戚晚烟一边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她有些纳闷地说:“博州靠海,据说这里盛产的海盐会销往全天下,就连其他国家的海盐也基本上都来自博州,这里应该很有钱才对,怎么看着街上如此贫瘠,行人们也都不像有钱的样子……”
沈承骁也侧目朝外面看去:“我也没来过博州,只知道博州每年的税金交得不少,百姓们的日子应当过得不错才对。”
“博州本来就很穷啊。”纪梓棠见怪不怪:“这里和我们永州没法比,博州是周围几座城池里最没钱的。”
“他们卖海盐的钱呢?”
“那就不知道了。”
戚晚烟和沈承骁都有些疑惑,直觉博州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但他们现在没时间调查,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到北境。
“等以后有机会再来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一行人很快到了纪梓棠安排的客栈。
大家奔波数日,已经许久没睡过安稳觉,好不容易有个舒服睡觉的地方,一沾床就快昏了过去。
夜里,戚晚烟正睡得香甜,突然察觉到身边好像不对劲,她伸手一摸,旁边的被褥是凉的。
她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
沈承骁不在了。
她翻身坐起来,环视四周一圈,发现沈承骁正站在窗边。
屋里没点灯,今夜又是个阴天没有月光,显得房间内里格外阴暗。
刚醒的戚晚烟差点被吓到。
“你在那里做什么?”
“嘘。”沈承骁轻声提醒道:“别说话,窗外有人。”
戚晚烟神色一变,立刻噤了声。
她轻手轻脚走到桌边,拿起了